燕長歌話音剛落，不等羅青霖反應過來，就一個抬腿，朝著羅青霖胸口就踹了過去！
「軍校內，非比賽不能打架鬥毆啊！」
早就隨著陸陸續續增加的圍觀人員里，竟然還有教導主任，只是有奧古斯汀在，他也沒有什麼存在感。
這會兒看到燕長歌動手了，才象徵性地提了一句。
卻只是動了下嘴皮子，但沒有任何上前阻攔的動作。
這教導主任顯然也是個有眼色的人，知道奧古斯汀在，他就因為身份表個態就行，可用不著他真的去阻止什麼。
燕長歌也不否他的顏面，在一腳落在羅青霖胸前的一瞬間，頭也不回地快速道，「我們只是切磋！」
話音一落，連反應都沒反應過來的羅青霖只覺得胸口猛地傳來一陣劇痛，身體被巨大的力量向後衝擊，本能地想要控制腳炸穩，卻被劇痛弄得無力抵抗，快速朝後踉蹌兩步，就差點兒栽倒！
「切磋還是可以的，有利於軍校學生共同進步，挺好，繼續吧！」
教導主任很上道，順著就不再開口了。
痛的眼前發黑的羅青霖抬手死死捂著自己的胸口，「這也叫切磋？他上來就——咳，咳咳咳！」
嘶聲裂肺的沒說一句話，羅青霖就感覺到胸口痛的更厲害了，喉嚨里一陣陣腥甜。
眼看著一口血就要湧出來，羅青霖只得閉了嘴，拼命壓制，不想讓那口血吐出來。
他一手按壓著難受的胸口，抬眼驚疑不定地看著收回腿去就靜靜站在那裡看著自己似笑非笑的燕長歌，這，這真的是人魚嗎？
哪來那麼大的力氣！
感覺這一腳都差點兒把他肝肺都踹塌了。
「還有覺得人魚不能參加的嗎？」
燕長歌笑得一臉溫柔，反手抽了剛才放在身後桌子上剛填完的報名表，抬手在眾人眼前揚了揚，「這個比賽，我報名。而且，我不是唯一的報名者。還有沒有人魚想參加，拿出你們的勇氣來，你們也看到了，就算是男性，也是有可能被人魚揍得直不起腰的！人魚也不是一定要成為活在男人影子下的附庸，我們不應該在意他們的目光，我們的事，我們自己做主！」
人群中一陣沉默，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少有的安靜。
男人不敢再開口，怕跟羅青霖一樣挨揍。
聽說這裡有熱鬧，逐漸聚過來的越來越多的人魚，也不敢輕易開口，只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糾結著，猶豫著，卻依舊不敢大膽在眾目睽睽之下站出來。
「…你剛才說，你不是唯一報名的，是還有人魚報名了嗎？」
終於，沉默中，有個人魚壯著膽子問了出來。
「當然。」
燕長歌轉身，看了一眼管理報名表的人，禮貌笑了一下，便將剛才壓在自己那張下面的另一張報名表拿了出來，「這裡，已經有另一位我們的夥伴，勇敢的報了名，甚至先我一步。」
提問的人魚往前伸了伸頭，試圖看清那張報名表上是不是真的填寫了，以及填寫的名字，卻沒能看清楚，「不好意思，看不清，我能拿過來看一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