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牌,玉佩,聖旨,燕長歌勾了勾唇,有這三樣東西,換句話說,整個大安已經在他手裡了。
他們就真的這麼放心嗎?
這豈止是團寵,這簡直就是交付江山與權柄。
「那我在此,就先謝過王爺與丞相協助之情了。二位放心,我必然會驅退西絕,守全大安,絕不辜負王爺與丞相對大安的一片拳拳之心。」
燕長歌東西是收了,卻藉助感謝,三兩句話把這恩情跟大安掛了鉤。
好像他們交出權柄,是為了讓他守衛大安國土,是為國之心,而非私心。
宮祁淳和柳青松兩個人臉上雙雙僵硬了一下,卻又介意對方外場,不好言明,只得對視一眼,各自冷哼一聲。
燕長歌卻已經沒有更多的時間顧慮他們的恩怨了,將東西收好了,便朝兩人一拱手,「時辰已是不早,也許我在此多逗留一刻,西關形勢便兇險一分,我得出城,帶已準備好的輕騎,火速趕往西關了。」
「…一路小心。」
宮祁淳縱有再多不舍,也知道,跟他同去,不太現實。
至少,光明正大的去,不現實。
興許…
嗯。
…
「病了!?」
前腳燕長歌剛走的第二天,就有人向宮雲盛上稟,說明王宮祁淳病了,還是會染人的病,接下來不宜見人,要閉府不出。
「對了陛下,丞相柳青松方才也遞上奏摺,說偶感小恙,不宜面君,請陛下允他免朝,在府中修養。」
宮雲盛氣得直接從龍椅上站了起來,反手就把御案上的一隻青玉鎮紙甩了出去,嘩啦啦帶起碎響,還夾雜著宮雲盛的怒火,「他們一個兩個的,當朕是傻子不成!不就是欺朕身在皇位,身不由己,無法像他們一樣——」
「陛下!?」
忠貴一聽這話頭不對,快速看了一眼還在這兒的兩個小太監,趕緊打斷了他。
宮雲盛回神兒,知道有些東西,身為皇帝,是絕對不能搬到明面上說的,尤其還是在兩個小太監面前。
否則,這話傳出去,他與明王,丞相,三個人卻為上將軍爭風吃醋的話,可是要被天下人恥笑的,那不只是他的威嚴,更是大安的威嚴。
「…朕知道了。退下吧。」
宮雲盛無力地擺了擺手,示意那兩個小太監出去。
「這個皇帝,朕都想讓給宮祁淳坐了。」
見御書房裡只剩下了自己的心腹太監忠貴,宮雲盛才敢放鬆下來,整個人都疲憊的癱回了椅子上,「也許沒有這把椅子的桎梏,朕就可以毫無顧忌地娶自己想娶的人。」
忠貴上前,給他揉了揉肩膀,「陛下,話可不能這麼說。明王和丞相,不也依舊不能嗎?何況,如果是明王坐皇位,他又哪裡容得下陛下呢?屆時生死都攥於他手,就更與上將軍無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