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性格多面性當然很正常，」燕長歌紅著眼睛盯著他，「可是如果認知，思維邏輯，秉性，都大相逕庭，那可就不是簡單一句性格多面性就能解釋的了的了。比如說，此時此刻。你的認知，是不認可雙重人格的說法，可早餐的時候，高鷗楓可是很認可這種情況所存在的科學性的。所以，你不是那個他。」
高無宴挑了挑眉，「你還是真是個聰明的人，可惜，沒有用。我是他，他也是我，只是我們沒有融合而已。你要問他在哪，我只能說，我在哪，他就在哪。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們不是完全的一個人，是兩個人格，那我倒是很想直白的問你一個問題。」
燕長歌：「……」
別問，愛過。
高無宴輕輕撥了撥燕長歌耳邊的碎發，那手放的位置，卻好像會隨時落下來扼住燕長歌的喉嚨一樣，他低聲曖昧道，「你更喜歡我，還是更喜歡他？」
第623章 雙重人格天才畫家×私人人體模特10
燕長歌一臉無辜模樣，「更喜歡？高先……高無宴先生，我想，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我好像跟你們都不熟吧？我剛才就已經說過了，我們只是僱傭關係。而且鑑於你方才的所作所為，我已經感受到了冒犯和驚慌，儘管有合同，但是這是高先生您的單方面越界，所以我不會再來了。」
靈妖聽到他最後一句，都嚇住了，「宿主你可別——」
刺激他啊！！！
不等靈妖在識海的聲音落下，高無宴嘴角滿是期待的笑意就已經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冰冷的眼眸中沒了眼鏡片的遮擋，那便是無窮無盡的瘋狂。
他的手指猝不及防地死死掐住了燕長歌的脖子，促得燕長歌被迫不得不仰起下巴來艱難呼吸，高無宴那摻雜了冰渣子一樣的聲音直穿心骨，「不來了？再也不來了？是嗎？」
燕長歌剛才就發紅的眼睛，這下因為窒息越發充了.血，不只整個眼眶都發紅，甚至連同整個臉頰都變得紅漲，額頭上的青筋都鼓動了起來。
「高……無……」
燕長歌用力瞪著他，又憋又痛的喉嚨里費盡力氣才吐出兩個字，「殺了我……你也……活……不了！」
幾乎相同的話，他真的沒想到這麼快就說第二遍。
上一次，是他把宮雲盛從莫辛手裡換出去時，莫辛讓弓箭手對準了宮雲盛的後背，而他抽掉的莫辛的彎刀，抵在了莫辛的脖子上。
他當時說的是，殺了他，你也活不了。
而此時，靈妖先是徹底嚇住了，接著慢慢反應過來時，又陷入了沉默，沒有再在識海出聲。
因為它已經弄明白了，這大概只是它宿主和美強慘的「情趣遊戲」。
畢竟，它宿主有靈魂力量在，怎麼可能真的這麼輕易被挾制還不反抗，又怎麼可能真的驚慌失措，不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明知道這樣會刺激高無宴，還要這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