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經過高家別墅的事,和辭職了的事,就更不知道怎麼應付陳穹了,很久,都只是表情麻木地站在那裡,沒有動作。
也不敢直接走。
「問你呢,你跟燕長歌怎麼回事?」
陳穹疑心生暗鬼,加上前天晚上看到他們兩個人有說有笑並排走在一起,剛才又聽到薛明雲念叨燕長歌,此時此刻對「燕長歌」三個字的怨恨已經在無限上升了。
然而這會兒,因為一直不確定燕長歌有沒有出事,薛明雲也同樣正對這三個字敏感著,聽到陳穹再次追問,薛明雲猛地抬起頭了,好看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緊張不安。
但高家別墅的事,他連報警都最後沒敢說,更不敢對陳穹說了,「…這不關陳少爺的事情。至於陳少爺的鞋子錢,我會換個兼職,繼續攢錢,一定會還上的。」
「不關我的事,什麼叫不關我的事?」
陳穹一聽這話直接就火了,快步朝著他逼近過來,越想越覺得薛明雲和燕長歌關係不簡單了,「你跟我說清楚,你們到底什麼關係?你不會喜歡他吧?他一個窮棒子,除了一張臉勉強過得去,哪裡值得你這樣日思夜想,走夜路都念著了!?」
他昨天就已經打聽過那個燕長歌了,就是個體育生進來的,要家庭沒家庭,要背景沒背景,連爹媽都沒有了。
他真不明白薛明云為什麼跟他走那麼近。
薛明雲眉頭一皺,下意識地躲開了已經逼近到面前了的陳穹,「我跟他能有什麼關係?難道不是跟你一樣,校友關係?你催債就催債,問這些莫名其妙的問題幹什麼?而且,我算是聽明白了,你鄙夷他是假的,取笑我才是真的吧?」
什麼「一個窮棒子,除了一張臉勉強過得去」,這哪裡是刻薄燕長歌呢,這不是在拐彎抹角說他這個一雙鞋子錢都還不起,只能打工慢慢攢,只有一張臉勉強過得去,才被稱為校草的人嗎?
而且他可沒忘記,最初陳穹就是不服他被學校學生們捧為校草,蓋過他那個陳家富少的名頭,才來找自己麻煩的。
「我,我不是……」
陳穹卡了殼,他沒想到薛明雲直接把這話想偏了,可是好像又很正常,薛明雲不知道他的真實心意,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又加上自己之前的確不止一次陰陽怪氣,說話會被他多想也是正常。
所以,這事兒,說到底,都怪那個燕長歌!
哼,一個窮棒子,敢勾搭他的校草,不行,這兩天必須得教訓教訓他!
讓他滾的遠一點兒,不能再靠近薛明雲。
「我不是那個意思,你愛怎麼想怎麼想。」
心中有了怨念的陳穹,作為一個橫慣了的富二代校霸,這會兒明知薛明雲誤解他的話,當然也不會好好低頭道歉,而是暗中把怨恨都轉移到了燕長歌的身上。
薛明雲的臉微微冷了下來,但也不敢對他這個債主說重話,「很晚了,我要回去了。我明天就回找其他兼職。」
說著,便轉身抬腿繼續往宿舍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