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長歌深深凝望著他的雙眼,「只要是他。」
…
「是高鷗楓!爸,是高鷗楓打的我!說不定,也是他給陳氏集團使絆子,把我們家弄成現在這樣的!」
高鷗楓的那幅畫一經問世,在電視上一眼瞥見那幅畫的陳穹,立馬炸了!
而且那天晚上的恐懼感,再一次回到身體上一樣,讓他忍不住身體都打了個寒戰!
那種絕望,那種崩潰,那畫裡人物的扭曲表情,跟他那天晚上有什麼區別!
如果說這一些還可能只是湊巧,那畫中人物手上綁的紅絲帶,可絕對不是巧合!
那紅絲帶和那根棒球棍,差點成為自己好幾個晚上的噩夢,他這輩子都忘不了!
陳父好像這兩三個月的時間,都一下子老了好幾歲,早就沒了之前的意氣風發和高高在上的模樣,陳氏集團不只是受到市場擠壓和資金鍊斷裂的問題,還被對手的隆方企業趁機落井下石,取代了位置,現在在整個z市都不好呆下去了。
再繼續跟隆方企業較勁兒,估計就離破產不遠了,思前想後,痛定思痛,陳父終於才下定了決心,保留現有資產,轉移到j市去,離開z市。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我們沒有切實的證據,只憑一幅畫,還是這麼抽象的畫,我們根本不能把他怎麼樣。」
陳氏集團變成這樣,陳父也沒了底氣和銳氣,放在以前,只要是懷疑,他就敢雇打手去教訓對方,可現在,哪怕父子兩個都明確覺得是高鷗楓,卻也無能為力。
陳氏集團已經不是以前的陳氏集團了。
而且高鷗楓的身價,身份,也確實不是他們隨隨便便就動的起的。
「你怎麼就偏偏,惹上一個不該惹得人!」
氣怒頭上,陳父甚至忍不住指責起了陳穹,「你說你好好的,在z市橫著走都沒關係,惹誰不好,偏偏惹上了他!自己挨打不說,還連累了陳氏集團!」
「爸!」
陳穹眉頭一皺,「最初是我不對,我不應該找燕長歌的麻煩,可是那時候,我哪裡想過燕長歌會跟高鷗楓有關係?而且不管怎麼樣,是高鷗楓下手太重吧?我只是做了那麼點兒,還沒成功,燕長歌現在都還好好的呆在學校,那個高鷗楓居然這麼狠,揍我,還打壓陳氏集團!是他心太毒!」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陳父無力地在沙發上癱了下來,「我們根本鬥不過他,再呆下去,恐怕連這最後的底兒都沒有了。我已經安排公司轉移剩餘資產了,下個月,我們就離開z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