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場面就要控制不住了,狗蛋終於帶著捕快姍姍來遲。要說以前隨便打門口看一眼,十次有八次都能看見巡街的捕快,今天卻讓狗蛋跑斷了腿,幾位大爺還磨磨蹭蹭的。
然到了也是和稀泥。兩方都訓斥了一番,把那幾個小痞子趕了出去,卻也沒提讓他們賠沈棟醫藥費的事兒。
除此之外這番動靜也驚嚇到了不少普通客戶,給乾鍋記造成了一定的損失。沈釉皺著眉頭看了看走了好幾桌,顯得有些空曠的大堂,嘆了口氣:「等這幾位客人吃完今天就早些關門吧,堅成你回廚房去,狗蛋扶著你棟叔,咱們去醫館。」
沈棟傷得不重,就是口腔里燙出泡來疼痛難忍,還不好塗藥。沈釉又是心疼又是愧疚:「本來是找我麻煩的,倒讓棟哥受委屈了。」
沈棟已經說不出話來,只擺了擺手,倒是狗蛋在一旁替他說道:「村長爺爺早跟我們說了,咱們沈家村都是一家人,就得漢子保護女人和哥兒,強者保護弱者,棟叔保護師父也是應該的!」
沈棟勉強露出一點笑容,讚許的摸了摸狗蛋的小腦瓜。
從這天起沈釉就給沈棟放了帶薪病假,還買了不少補品藥材和流質食物送到沈棟家裡,自己在大堂干起了跑堂的活兒。結果那日之後,雖然沒有成群結隊的小痞子再敢登門了,卻總有些生面孔來挑刺。
沈釉一開始只以為是林景珩不在身邊,自己缺乏滋潤各種分泌失調導致發生點小事就生氣,結果過了幾天頻繁遇到這種事情,再不回過味兒來沈釉就是傻子了。
沈釉認真思考這幾件事之間的關聯,再加上村長說有人鬼鬼祟祟想偷辣椒,可以肯定是衝著他的秘方來的沒跑了,且還不是幾個小流氓一時眼熱臨時起意,這麼多件事兒累積起來,後頭准有黑手。
但是他這店都開了幾個月了,怎麼現在才想起來動手啊?
沈釉可不相信他們反射弧有如此之長,或者一個砸場子的計劃要策劃這麼久,這中間要說有什麼變化,唯有林景珩的離開了。
沈釉第一次認真思考著林景珩的身份。他現在確定了自己的心意,也有些後悔對林景珩的世界一無所知,無論是幫忙還是求助甚至是繼續約炮,都只能被動的等林景珩回來找他,自己卻根本沒有途徑去到林景珩的世界。
沈釉有些為自己之前的愚蠢和逃避而後悔了。
乾鍋記的生意受到了不小的影響,又過了幾日,連水簾會館也受到了騷擾,好在嚴掌柜混跡市井多年,這些痞子流氓還能給他幾分薄面,故而影響不大。
沈釉一合計,乾脆把重心從堂吃改成了外賣,每日早早的就把店裡的大門給關起來,讓孔均把《報菜名》改成每日的第一個節目,在水簾會館開啟了外賣業務。讓觀眾在聽完《報菜名》之後便被勾起饞蟲,再由小學徒們過來推銷外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