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釉笑著去踢他:「牛還不是哪個市場都有得賣?這頭累死了,我再換一頭。」
林景珩眼神一暗,一把扣住他纖細的腳踝:「你敢。」
兩人又在房中胡鬧了大半個時辰,沈釉額角的碎發都汗濕了,一個勁兒地推著林景珩:「不行了……不能再來了,這都要中午了我再不起來,你讓店裡的人怎麼看我。我老闆的威儀何在!」
林景珩親吻著他額角的汗水,有點咸,卻是讓林景珩很著迷的味道:「怕什麼……經過昨天,誰還能正經看你……」
沈釉頓時想起林景珩的當街表白,和自己不管不顧地拉著人就往後院跑的行為,後知後覺地臉紅成了一片:「還不是你!我今天沒臉見人了……不過你怎麼忽然回來了?你家的事兒都解決了?我這兒還又弄了不少黃金沒給你送去呢。」
「既然如此就別出去見人了。咱們這麼久沒見,得好好補補。」說著又往沈釉脖子後頭拱。沈釉脖子上已經沒一塊好皮了,一片兒連著一片兒的斑斕紅色,軟綿綿地用胳膊推著林景珩的腦袋:「你夠了……說正事兒呢。上次給你的黃金用上了沒啊?」
林景珩這才停止自己那啥上腦的行為,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把家裡的情況和盤托出——既然已經求婚成功了,他便覺得家裡那些破事兒也不應該隱瞞沈釉,況且也瞞不住。與其等沈釉進門兒後發現越過越糟心,還不如自己提前先招了——當然,他認為就算是家裡有這麼些破事兒,沈釉對自己的愛也是不會因為這些外在而退卻的……吧?
「如今的昭誠侯夫人不是我的親生母親,是我母親的庶妹嫁過來做填房。我和景琝也並非一母同胞……但景琝還是個好孩子的。」林景珩斟酌著用語,儘量還是想給何一心留一些顏面。畢竟是長輩,這些年林景珩雖然覺得何一心人不怎麼樣,但她的處境也確實倒霉,這才對她諸多忍耐讓步。
沈釉卻在心裡暗暗翻了個白眼,林景琝一米八幾的人還是個孩子?你是不知道他以後會有多渣……
「如今家中欠戶部的銀子都是夫人借了補貼娘家兄弟或者做了他用,父親的意思是,讓她自己解決。」
沈釉好奇的眨眨眼,這怎麼解決?
既然會借錢,就說明本身沒錢:這就跟現代借網貸一樣,除非家人知道了替她還上,否則只能越欠越多。昭誠侯明顯不願意出錢,還能有什麼辦法?
林景珩抿了抿唇:「如今京中時興與商賈子女聯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