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樓梯上遇到小二,客氣的要幫他拿東西,沈釉也沒拒絕。這一大塊金磚正經挺沉的,那小二也沒想到這么小一個包袱裡頭裝了多重的東西,差點沒摔個跟頭。
進了包廂沈釉讓小二把包袱放桌上,揮手讓人下去。自己則掀開了包袱皮兒,露出裡面金燦燦的一塊金磚:「這個您先帶回去用來籌備我和景珩的婚儀,欠戶部的銀錢,我在成親前幾天會如數交給景珩。」
饒是昭誠侯,見過無數珍寶古玩,也沒見過金磚……主要是金磚太不精緻了,太……詞彙量較少的昭誠侯還不知道世界上有個詞叫暴發戶。
但也有些一眼難盡的感覺。
沈釉是這麼打算的。這些錢對他來說不算什麼,但未來要面對的宅斗副本對他來說很算什麼!他夜間趁林景珩睡了仔細鑽研原著,發現林景琝的正妻王氏在後院可以說是一手遮天,打罵妾室視常態。要不是毒死了沈小侍,而沈小侍又恰好是良妾不是賤妾,於法不容,主角受是很難扳倒她的。
這也是王氏過於著急了,她要是慢慢磋磨沈小侍,像夏金桂磋磨香菱那樣使他晝夜顛倒,疲憊不堪以致脫髮……不對是生病,再缺醫少藥不給治,慢慢把人拖死的話就不用負責任了。偏偏王氏聽說林景琝曾極寵愛沈小侍,得意忘形之下沒考慮那麼多。
而是什麼使她得意忘形呢?——是錢啊!
各大世家名門與商賈聯姻,雖然心底是看不上商賈低賤,卻也不好立時過河拆橋,至少也得維持幾年樣子。於是在原著中,林景琝的母親昭誠侯夫人對王氏是親切有加,林景琝不喜歡王氏,當著兩人的面她總是斥責自己兒子,對王氏殘害妾室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而沈釉嫁進昭誠侯府,自然也是要面對這位侯夫人的。況且自己還不是親兒媳,何一心能幹出與大皇子合謀殺林景珩的事,那看自己是眼中釘肉中刺還差不多。更別提還有林景琝這個自帶主角光環的不定時炸彈,和誰知道還會不會再被娶進門的王氏,面對如此複雜的宅斗副本沈釉需要一個「昭誠侯府的恩人」的名頭來站穩腳跟。
而且,沈釉也想用這些錢跟昭誠侯談條件:「不過,您也知道,我家裡是沒什麼人了的,生意又在起步階段,日後成了親怕是也不能像大家女子、小哥兒那般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可能還是要時長出門料理生意……」
昭誠侯盯了那塊金磚半天才挪開眼:「是……是,都隨你,沒想到你竟真有這做生意的才能,也是不容易。」一個小村子出來的哥兒,賺了這麼大一塊金磚——聽沈釉那意思這還只是成親的費用,毛毛雨,婚事敲定了能一口氣把他們家欠的債全還上!
那些送女兒進京的富商,不少是積世的家業,祖祖輩輩傳下來的;又或者是全族人共謀一事,勁兒往一處使。哪像這個小哥兒,一個人白手起家?!這何止是有經商的才能,這簡直是賺錢的天才!
沈釉有些心虛的別過眼。雖然他也賺了不少錢,但幾十萬兩還是不好賺的,這都是他和查丹雲作弊收集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