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想的挺好,兩位公子也都有何家血脈,好好說說未必不能成。
卻不想忽聽有人道:「今後家裡的事,全憑夫郎做主,不必問過我。夫郎的意思便是我的意思,便是我們侯府的意思。」
轉頭一看,竟是林景珩下朝過來了。
林景珩回府沒尋見沈釉,聽得依依傳了話,得知沈釉來了城北的鋪子裡,便急忙忙趕了過來。
到了才明白沈釉為什麼說自己一眼就能看見他:這一大群人圍了里三層外三層的,目標那麼大,自己就是不想發現也不行啊。好不容易擠進去,就聽見何府的親家在給何一誠出主意。
見到林景珩來了,除了沈釉,其他人都悄沒了聲息。
何一誠在沈釉面前敢擺擺舅舅的款兒,在林景珩面前還真不怎麼敢,主要是擺了林景珩也不吃他那套。
林景珩早早被封為世子,又在朝中擔任重職,是何家這兩個至今沒有差事的閒人沒法兒比的。加之他們與林景珩的母親並非一母同胞,本身也不甚親近,與林景珩著實沒什麼情分可談。
再者,林景珩也向來看不上他們兩個做什麼都要何一心接濟,三不五時便上門打秋風的樣子。
何一誠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又吐不出話來。他們兄弟兩個向來只能窩裡橫,兼之欺軟怕硬,見了林景珩這等哪兒哪兒都更強的人,便不自覺弱氣了起來。
倒是何府的親家還有幾分眼力見兒,見林景珩這模樣便知道此事無法迴轉了,還不如服個軟兒,還能保住剩下的貨物——沈釉那些徒孫搬東西可不會妥妥帖帖給他們放好,像急著趕工似的很是粗暴。便打圓場道:「說到底都是親戚,一家人。如今侯府既然把這鋪子另作他用,我們自然也不好賴著不走……不過這裡頭東西積年累月放了不少,還望世子給些時日讓我們僱人搬去他處。」
這話是直直問林景珩的,林景珩卻沒有回答,而是看向沈釉。
沈釉心想好嘛,說到底還是不認自己這個當家主君唄。好在林景珩認他就行,其他人的想法他也不在乎。便道:「那便三日為限吧,應該可以搬得完哦?若搬不完,我這些徒孫介紹給你們,他們搬東西最有一手了。」
何府的親家看了看沈釉背後那群虎背熊腰的大漢,再沒什麼可說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