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渝舔了舔唇上的乾涸的血斑,「三個。」
父親頭疼道,「那他們人呢?」
小小的向渝眨巴了一下大眼睛,「在那邊哭。」
他還抬手指了一個方向。
父親:「......。」
高大的父親站起身子來,把兒子攔腰抱了起來,「小渝啊,你讓爸爸怎麼說你好?」
向渝:「?」
父親道,「我教你練武也不是為了打架,整天打架成什麼人了?爸爸想讓小渝好好讀書,念個好大學,你看爸爸的爸爸,不是因為念了大學娶了漂亮的奶奶,然後有了我嗎?」
向渝疑惑道,「可是爸爸也沒考大學,回來開武館了。館裡的叔叔阿姨都是這樣說的。」
父親尷尬地咳嗽了一聲,「這些都不是問題,爸爸那是腦筋不好,學不好文化課,但小渝聰明,不能像爸爸一樣。好學生做事一定要以理服人,不要上去就是拳頭,拳頭再硬也打不過棉花。」
小向渝懵懂地點了點頭,隨即兩隻手抱住了父親粗壯的脖子,「爸爸,我知道了。」
他打了個哈欠,眼角流出了睏倦的眼淚,「我下次不打他們了。」
父親心滿意足地點了個頭,「知道怎麼做就好。」
向渝在父親的頸邊蹭了蹭,「如果真要動手,那就先讓他們不敢告狀。行不行,爸爸?」
父親:「.......。」
以理服人,以理服人。
不論是真道理還是假謊言,做一件事情總要有理有據。把自己放置在有利的地位上。
向渝的人生準確貫徹了這一行為準則。
向渝環視了周圍的一群人,總結這件事的發生的具體原因,「戴勇同學舉報我追求同班同學蒲怡然?」
戴勇簡直就把憤恨寫在了臉上,沒等他把話說明白就開始嗆聲,看起來格外跳脫,「難道不是嗎?你這兩天每天放學都攔著她,難道不是故意找茬?不知道給女同學造成困擾嗎?」
向渝略顯乏味地說,「我下課留了她兩回就是追求了嗎?不能問問題?那我要是下課留了你三回是不是要公然追求你了?」
戴勇嗤道,「你那跟鬼一樣的成績,你問什麼問題。」
哦,原來還是個差生。
向渝明白了自己的定位,找了個最合適的理由,「那我就不能來到新環境改變自己嗎?差生不可以奮起嗎?牛頓小時候是個笨蛋,長大還是個科學家呢,你不能因為自己成績差還不知道上進就來隨意揣度他人吧?」
戴勇:「......。」
長頭髮的女生聞言看了他一眼。
戴勇難以置信道,「我,成績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