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崇沒說話。
「不提這個了」,向渝把話拉回了正軌,「我想問你打聽件事。」
「我小時候是不是經常跟你一起玩?」
向渝問他,「應該不是一直吧,那照片只持續了一段時間。」
沈崇道,「大概八九歲的時候,小半年。」
八九歲啊。
向渝覺得這年齡段挺小,八九歲他穿了大半年嗎?
向渝又問他,「是一直維持著一個性格還是——」
沈崇準確地回答道,「中間換了一下,大概換了兩天左右,你小半年都是這個性子。」
向渝笑了一下,「你觀察的倒是挺仔細。」
沈崇輕聲道,「因為變得太明顯了。」
沈崇還記得那個情景。
沈崇坐在花梨木椅子上,這椅子平常被家裡的保姆鋪了一層厚厚的軟毛,在寒氣鄙人的冬日裡,窩在裡面就像是窩在一堆羽毛里一般溫暖熨帖,這個時候沈崇筆直地坐著,從側面拉出流暢漂亮的腰線。
他看著向渝從被窩裡露出頭來,小臉紅撲撲的,一雙桃花眼將醒未醒,像是掬了一捧碧水,眼角都氤氳著柔色,他心臟咚地一跳。
沈崇垂下濃密的眼睫,漆黑的瞳孔暗沉沉的,仿佛一絲光都沒有從裡面透出來。
向渝從床上走下來,地上鋪著地毯,就算光著腳也感覺不到涼意。
他打了個哈欠,看了沈崇一眼,「啊,又是你。」
說完他轉頭看了一圈周圍的環境,翻了個白眼,「我為什麼又在這?」
沈崇當時並不能回答他這個問題。
「你話好少啊,像小木頭人」,小向渝看了他一眼道,「你好點了嗎?我記得你那天流鼻血了?」
說完還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摸到了結疤的地方才道,「那叫向晨旭的小孩真混蛋,混蛋還弱雞,就會偷襲。要不要我教你兩招,以後就不會被他欺負了。」
沈崇道,「好。」
向渝坐在旁邊,「小時候能有什麼事情?吃飯睡覺打豆豆?」
沈崇回過神來,「也沒什麼,你最喜歡教別人練功夫。」
向渝的臉僵掉了。
「哈哈我的興趣愛好比較廣泛。」
向渝覺得自己那時候應該是自信心最為爆棚的一段時間,見誰都能跟別人過兩招。
向渝又跟著問了一點東西,全都是一些沒什麼關係的問題,也得不到實質性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