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怡然略微睜大眼睛,「向渝最近變了不少。」
沈崇:「?」
蒲怡然動了一下手肘,跟沈崇談話她總是莫名其妙有點焦慮,「他以前挺沉默寡言的,最近變了不少。」
沈崇收回了視線,低頭在試卷上寫寫畫畫,沒有讓她繼續說,但也沒有打斷她的意思。
於是蒲怡然就鼓起勇氣撿起自己的話頭,「向渝最近性格很好,在班裡也很活潑。」
蒲怡然找了個形容詞,「對了,他和班長的關係也很好,我們班的女生都挺喜歡他的。」
沈崇:「...。」
蒲怡然緊張地舔了一下下唇,莫名覺得沈崇的臉更黑了,雖然她因為向晨旭有點怕向渝,但跟向渝本人是兩碼事。
向渝剛開始可能是不熟悉環境,都沒有幾句話,最開始也不辯解,再加上戴勇根本沒有經過她的同意就替她出頭,找了向渝的麻煩。
蒲怡然到現在心裡都懷有一種負罪感。
先前戴勇碰見的所謂向渝糾纏,完全是子虛烏有的事情,戴勇就碰見過兩次,第一次明明是向晨旭堵她,第二次根本就是碰巧,向渝撿到了她的校牌,後來放學的時候還給了她。
這根本就是兩個完全不重疊的事件。
錯就錯在戴勇沒注意看,認錯了人,全都當成向渝一併處理,而且蒲怡然根本不敢跟戴勇說向晨旭的事。
戴勇這麼多年來跟她哥哥一樣,戴勇這個人人傻,性子直,這學期剛開學不久就跟向晨旭在校外發生過衝突,不小心折斷了向晨旭的手指,自己身上也不少的傷。
學校雖然看起來作風優良,但大多數時間都是在和稀泥,蒲怡然完全不敢讓戴勇再跟向晨旭對上。
向渝無緣無故沾上的這麼多事情,自己絕對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蒲怡然抿了抿唇,試圖讓沈崇和向渝的關係緩和,沈崇雖然性子冷,但明眼看還是挺喜歡向渝的,畢竟跟向渝處了這麼多天,還主動給向渝補習。
「向渝應該不是故意做錯事情,崇哥」,蒲怡然看著他,大著膽子道,「你跟他聊一聊,不要冷著他,人一被冷著就容易胡思亂想。」
沈崇抬起頭來,目光裡帶著那麼一丁點驚訝。
「真的」,蒲怡然懷著那種補償向渝的使命感,話也說的很開,「崇哥你總是什麼都不說出來,向渝也許是誤會了,他應該不是那種計較很多的人。」
沈崇的嗓音壓著,「我嗎?」
蒲怡然點頭,覺得這兩個人可能是真的因為什麼事情糾結了,自己很可能就是那個必要的推動的助力,回答的很是真情實意,「真的。」
沈崇道,「那我該怎麼做?」
蒲怡然眼睛裡迸發些神采,沈崇能主動接受她的意見這件事讓她很開心,她覺得朋友之間一定要說開,否則大家各自思考,不會並行一路,「直接打電話告訴他,你心裡怎麼想的,不要藏著,崇哥,藏著的話向渝不會知道你是怎麼考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