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渝偏頭看向沈崇,不知道接下去怎麼說了。
沈崇接收到向渝的訊息,用筷子點了點瓷盤,喊了一句,「爸。」
沈宴笑道,「好了好了知道了,著什麼急。」
沈宴一臉笑容,像是剛才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又跟向渝道,「你爸爸先前還給我打電話讓我照顧著你,結果我太忙,一直沒有過來,叔叔這裡跟你道聲歉。」
向渝搖了一下頭,「沒有,沈叔叔你客氣了。」
沈宴給向渝夾了幾筷子菜,把向渝的不大的飯碟堆出來一個小尖,向渝受寵若驚地接下,就聽見沈宴繼續說道,「你爸爸現在住在哪兒呢?」
「我爸爸?」
向渝忽然不知道這個沈叔叔是想問些什麼了。
他動了一下手中的筷子,「北街那邊,張哥幫忙租了個房子。不過他不經常回來。」
沈宴倒了杯水,笑眯眯的,「那跑的還挺遠。」
向渝直起身子,隨便塞了幾口,嗯了一聲。
沈宴不著急吃飯,偶爾跟蒲怡然說兩句話,話題重心又回到他身上,忽然問道,「小渝回來之後去過你母親的墓地沒有?」
他母親?
向渝皺了皺眉。
他對這個所謂的母親並沒有印象,只知道在他記事之前就已經離世了,從來沒有人在他面前提到過母親的事情。
向渝不知道這個沈叔叔到底想問什麼,他找了個比較穩妥的話撿起來說,「我沒去過,我爸沒帶我去。」
向渝先把鍋甩給了向珺。
「沒有嗎?」
這下沈宴也愣了,他從西裝口袋裡掏出手機,翻了一下日曆表,抬起眼睛的時候帶著顯而易見的驚訝,「莊師姐的忌日就在前幾天,剛剛過。」
「莊師姐?」
誰是莊師姐?他母親嗎?沈崇父親叫名字叫的那麼親昵,跟他這個母親有什麼關係?
「就是莊師姐」,沈宴笑了笑,「你母親是我師姐呢,當時還是一個實驗室的。」
向渝抬眼,有點吃驚,「師姐?」
他母親和向珺也是同學嗎?
沈宴不願意多說了,他擺了擺手,「都是陳年往事了,我上大學那會,你爸爸還都是個二愣子呢,現在都人模人樣了。」
向渝並不關心向珺,他想接著問他母親的事情,結果沈宴故意閉上了嘴,衝著向渝一笑「你在這裡住,要是有什麼不喜歡的,可以給我打電話,等會我把手機號給你錄上。」
向渝想站起來的身子又重新坐了回去,也沒有心思吃飯了,用剛才沈崇給的紙巾擦了擦嘴唇,抹下來一層稀薄的油脂。
向渝瞅了沈宴一眼,沈宴挺淡定地吃吃喝喝,動作迅捷而快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