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寫完之後把紙張交給沈崇,抬了一下手腕,「我只是來看看你,一會就走,你把這個東西交給向渝。」
沈崇接了過來。
上面寫了序列號,下面是一個地址,寫的是本省最出名的一個墓園,沈崇把紙翻了一下,抬眼看他。
「墓園地址?」
沈宴點了一下頭,「你別多問了,等你們放假了,讓向渝去那裡看看,都這麼多年了。」
沈崇捏住了紙張的邊角,站直了身體,眼睛直視沈宴,「爸,向渝父母那一代的事情跟向渝沒關係。你扯感情不能扯到向渝身上。」
沈宴的腰抵著桌子堅硬的側邊,嘆了口氣,「知道了,你先過去吧。」
沈崇剛想走,沈宴又忽然叫住了他,「對了,剛才一直沒有說,怡然舅舅最近的流水不正常,手上憑空多了不少錢,你在學校注意一下,看怡然見了什麼人,我擔心出問題。」
沈崇耐心地聽他講完,沈宴的心情有點不大好,說話的語速也很快,他交代完這件事情,便輕輕靠在桌子邊,神情裡帶著些疲憊和嘆息。
沈崇剛想離開,沈宴跟放雙響炮一樣又喊了他一聲。
沈崇手還沒碰到門把手,他把手收了回去,疑問地看向沈宴。
沈宴用一隻手擦了一下下頜,「他母親姓莊,叫莊南蕾。你告訴他。」
沈崇看了他一會,嗯了一聲,「你先休息一會吧。」
然後把門咔嚓一下關上。
向渝正在焦急地在沈崇房門口踱步,看見沈崇從那邊過來,眼神一亮,幾步走了過去,「你爸爸怎麼說的?」
被人用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總歸是不舒服,向渝又是個好奇心重的箇中翹楚,不把事情一層層扒開,他大概會一直想探尋下去。
沈崇左手裡還握著紙條,他推了推向渝的肩膀,示意向渝往他的房間裡走。
「他不是對你有意見。」
沈崇安慰他,「你別胡思亂想。」
沈崇的房間還是一如既往的乾淨,一打開門,就看見那隻神出鬼沒的小貓蹲在床邊,意識到他們倆進來,嗖地一聲又鑽進了床底下。
向渝見到這個情景嘿了一聲,「它可真是床底專業戶。」
沈崇不在意這件事情,他拉著向渝進屋,抽了把椅子,把向渝摁在在椅子上,自己站在他眼前,像是一個牢籠一樣堵著向渝。
「這個給你。」沈崇揚了一下手中的紙條。
「這是什麼?」向渝一臉問號。
他把紙攤開,只見上面是一個墓園地址。
「我爸給的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