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以後打你,你不能還手?」
「……」容想了一會才明白木棉是什麼意思,眼神不敢看木棉,只能看著眼前的文件,假裝鎮定地說道:「雌蟲忤逆雄主是要接受懲罰的。」
木棉挪動身體,坐得更加靠近一些。
他看到了容紅彤彤的耳朵,看到了容低著頭看著電子板不敢看他,看到了容修長的蟲爪子在電子板上做著無意義的滑動。
突然間他意識到,那一夜在容身上的意義或許並不是他認為的「打一炮」那麼簡單。或者說,這種事情發生在任何雌蟲身上,都不會是「打一炮」這麼簡單。
可他還不想這麼早結婚,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去做,很多美景要去看。他想過著單身的生活,不用對另一隻蟲負責,不用對一個家庭負責。
可對於雌蟲來說,「負責任」的結果就是結婚。這才是美好的結局。
他審視著這個幾乎是一起長大的雌蟲,突然感覺以後若是結婚也不是一件難以忍受的事情。
「如果我說過我不想結婚,但我現在缺一個男朋友。」
「你願意以結婚為前提和我交往嗎?」
「你……」
木棉說得很認真,可容在這整句話連起來除了「結婚」稍微聽得懂,「交往」什麼的卻不甚理解。可就是這樣,容還是紅著耳朵別過頭。
不用回答,木棉已經知道答案了。他站起身,面對著容,伸手按在他身後的沙發上,另一隻蟲爪子勾起容的下巴,讓他的眼睛看著自己。
「說,我願意。」
「我,我願意。」
精神力似乎都在急躁地想要衝破身體,心也砰砰直跳。雙紫灰色的眼睛,漫不經心又瀲灩逼人,似乎藏著一把鉤子又像是一片星空,沉醉其中不可自拔。
木棉拉過容的蟲爪子,在自己嘴邊親了親,「我會疼你的。」
濕潤熱燙的觸感從相接觸的那一小片地方蔓延開來,整個身體都變得酥麻。這種體驗是從來沒有過的。容還在沉迷著一種玄之又玄的感覺,感覺自己被摸了摸頭,那隻撩自己的雄蟲說了聲:「我去洗澡。」就走了。
走了。
留下了紅通通還沒有降溫的雌蟲一隻和從浴室出來猝不及防聽了全程的未成年雄蟲一隻。
相對無言,維爾看著自己的雌蟲兄長強裝鎮定地繼續批閱文件。如果蟲爪不是機械地在電子版上划來划去,估計會更有信服力一點。
原來這才是正確的撩雌蟲的方式。
木棉的舉動在維爾的心裡留下了錯誤的印象,以後要找雌君可以找木棉幫忙出出主意,連容哥這樣的雌蟲都能夠拿下,棉棉果然最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