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棉感嘆一聲,這可有點無趣。能不能聊點有趣的,比如說新材料,機甲,戰鬥技能什麼的。
「你看,那是不是容教官?」
「教官?你叫什麼教官啊?他又沒教過你。」
「聽說,機甲系、指揮系才有機會被他親自教導。」
「他向我們這邊走來了,不會是……」
雄蟲們聚在一起,看著容教官向他們走來。大步走過,一直走,停在角落裡的餐桌旁。「你要跳舞嗎?」
「這是在邀請我?」木棉從放空狀態抽離,「比起跳舞我更想要吃東西。」
容拉開椅子,在木棉身邊坐下,他的眼睛在舞池裡尋找維爾的痕跡,亞德家的小雄蟲在這種聚會中如魚得水。容也不是那種看不得自家小雄蟲找雌侍的弟控,雖然不覺得這些還沒出校門的小蟲能夠配得上自家弟弟。
當然自己的雄蟲也很重要。
容確認完弟弟,又回過頭見坐在身邊的雄蟲。「吃飽了嗎?」
「你想帶我去跳舞?」木棉甩甩頭甩甩手,站起身扭扭腰,「來吧親愛的,我們好久沒跳舞了?」
親愛的?!
木棉拉著容站起身,進入舞池。
雄蟲教育之一,就是如何和你的雌蟲舞伴共舞。
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舞會一直就是蟲族特色的相親聚會。雌蟲或許一生都沒有機會跳舞,而雄蟲卻是在成年的這一段時間裡,跳舞是他們要做的最重要的事情。
跳舞——木棉來到這個蟲族社會中點亮的一大技能,在舒緩的音樂中,木棉將容的手拉起搭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後抱著容柔韌的腰身開始轉圈圈。
高個配高個的搭配在舞池中十分罕見。維爾眼睜睜地看著這對熟悉的身影在舞池中轉了一個大圈,然後就消失了。
消失了。
失了。
了。
樂曲聲變得遙遠,木棉和容肩並肩地走在小路上。
夜色正好,木棉側著頭,身邊的雌蟲俊美高大,臉上沒什麼表情,木棉卻能夠感覺到他的好心情。
他往旁邊走了一步,又走了半步,肩膀碰到容的肩膀,指尖蹭過容的指尖,伸手,握住。拉著雌蟲往更偏僻的地方走去。
路上的蟲族更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