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並不能抵消它的坑爹,連不小心打架烏青、蹭破皮、吃多了上火都會被報告,並且引來雌蟲火急火燎地圍觀問候。我寧可選擇拒絕。每次打架都被家長監視的感覺可不好。
現在,它似乎又坑了我一次。」
「哦。」
木棉的冷淡惹怒了維爾,他從沙發站起來,「木棉你這是怎麼意思?是不是看上別的年輕的雌蟲就開始……」
對上木棉悠悠的眼神,維爾的話無法說下去。那雙灰紫色的眼睛裡充滿著悲傷痛苦,維爾突然才想起來,他今天來這裡是為了給木棉送他雄父雌父的遺物。可就算是這樣,木棉也不應該……
木棉轉過頭,不再看維爾,彎著腰整理地上的箱子。「是他讓你說的?」
「那倒不是。」維爾偏了偏頭,摸一下自己的鼻子。「容哥讓下屬給你送東西,我知道了就幫忙送過來。」
這聽著倒像是維爾搶了容交代給下屬的活。至於容的事情,既然他不提,木棉也不會花心思去打聽。在白骨成堆,死傷無數的戰場容能立下赫赫凶名,怎麼可能被這些奇怪的這協會那調查打敗?那被他斬下的敵人還不得笑死。
木棉對雄蟲保護協會一點不放在心上。至於男朋友雌蟲,木棉是盲目信任的。等他整理好心情,大概可以和容一起嘲笑那些只會搞小動作的蟲族吧!
將空箱子壘在一起,想了想還是和自己的小夥伴說:「維維啊,既然有了喜歡的雌蟲,那就要對他有點信任。像容那種強悍的雌蟲,不是隨便什麼事情都會打敗他的。這時候,只要相信他就好了。」
維爾受教的點點頭。彎下腰給木棉幫忙,別的不會,把空箱子放在一起這種簡單的事情總不可能做不了吧。
這邊兩隻雄蟲正在收拾滿屋子的箱子,那邊備受信任的容上校正遭受著巨大的危機。容看著儀器上的檢查結果,豎起一隻蟲爪子小心翼翼地戳了戳八塊腹肌的小腹。
怎麼這麼快?
蟲崽孕育很不容易,否則也不會頒布那麼多嚴苛的雄蟲保護法律和婚姻法,鼓勵雄蟲多認識雌蟲,鼓勵結婚。
結婚四五年才有第一隻蟲崽已經算是速度快的了。所以,容沒有往這方面想。想著是不是任務執行時受了暗傷,還是最近工作繁忙,才讓他胃口不佳。眼前的檢查結果,實實在在地打臉了。
容反應過來,蟲爪子一划,斬斷儀器的線路。卻發現已經來不及了,像這種懷孕的檢查報告會在第一時間發送給他的雄主,如果還沒有結婚,則會發給他的雄父,以及將會在雄蟲保護協會留檔。
這時候,容有點後悔自己剛剛為什麼要在醫務室進行檢查。現在豈不是讓他懷了小崽子的事情廣而告之。那群巴不得找出他「強迫未成年雄蟲」的罪證的蟲族還不得高興壞了。
一邊將自己的外套穿好扣好,一邊給副官發去通訊,讓他處理好醫務室的東西並且將晚上的工作都推掉。容快步下樓,坐上自己飛行器的時候,光腦響起。
停下動作,容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確定看不出半點慌亂,這才接通通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