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白淳熙繃著臉,他死對頭那是不好,但也不是能隨意受委屈的。
他帶了一把楚旬笙,問:「你說,是他先招惹的你,還是你招惹的他?大膽說,反正大樹老師還有小鹿老師都會幫你的,我也是。」
說完,白淳熙滿懷期望的看著自己的兩位老師。
本來蔣穆柯傷得不重,但出於責任,小鹿老師還是將這件事告訴了他還有楚旬笙的父母,卻沒想蔣穆柯的父母直接找到學校,大鬧特鬧,目的直指賠償,已經道了半天的歉了,對方依舊不依不饒。
童言無忌,有些話還是小孩子說比較好。
大樹老師佯裝猶豫的點了一下頭,「話雖是如此,不過打架還是不好的。」
「嗯!打人確實不對,不過打人總要有個原因吧?我媽打我還是因為我差點燒了房子,你打他是為什麼?」白淳熙緊了緊楚旬笙的手。
這人整場下來幾乎一直在沉默,魯迅說過,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
他要是再沉默下去,那可就白費了他這麼久的口舌。
楚旬笙多半是接收到了信號,在白淳熙說完話之後,他眼眶一紅,淚水啪嗒啪嗒往下掉,「我媽媽過幾天生日,我折了好多的心,當禮物,可是都被他扔了。」
「小柯,小笙說的是真的嗎?」大樹見楚旬笙哭的難過,心生不忍,看向蔣穆柯的視線中也帶了點質問。
白淳熙則一邊拍著楚旬笙的背,安慰道:「不要哭了,這事不能全怪你。」
「你這什麼話?我兒子才不會幹這樣的事!」蔣媽尖利著嗓子,氣勢咄咄逼人。
「說謊話鼻子可是會變長哦。」白淳熙仰頭,看向蔣穆柯。
蔣穆柯下意識摸著自己的鼻子,心虛地說:「大家平日裡都這樣的,我不知道是禮物……」
蔣媽聽到後,又掐了一下他的屁股,「你別說話!」
「作為家長不能這樣對孩子,不要讓孩子害怕說話。」大樹搖了搖頭,表示不贊同。
「阿姨,你不要再掐他了。」白淳熙仰頭看著女人,附和道:「很痛的。」
他說完,蔣穆柯像是剛剛反應過來,哭著說:「媽媽,好痛。」
大樹上前,露出來一個清爽的笑意,「現在事情始末差不多大家都了解了,先讓孩子下來,迴避一下,具體的咱們大人間細聊,我們學校定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交代。」
也不等兩位父母反應過來,大樹又說:「小鹿,你帶孩子們進班。」
「好。」小鹿老師上前,接過蔣媽懷裡的蔣穆柯,又對白淳熙二人說:「走吧。」
白淳熙拉著還在哭的楚旬笙從他們之中走出來,一邊走一邊說:「你身上還有傷,他們沒對你怎麼樣吧?」
「哎,你這小兔崽子什麼意思?!」
「叔叔你覺得是什麼意思就是什麼意思。」白淳熙對著男人露出來兩排小白牙,樂呵呵的拉著人回了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