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吧,光嘴上說太虛了,但真為這事大打出手又太過了,」陸之穹站起來,聲音壓過所有的劍拔弩張、明爭暗鬥,「大家都是老玩家了,為什麼不用玩家的方式來公平決鬥呢?不如我們大家一起進入一個遊戲,誰取得了最終的勝利,誰就擁有了追求白白的權力。這樣既可以在遊戲過程中展現實力,又避免了更大的爭端,兩全其美不好嗎?」
他難得說著一長串人話,聽著居然還有幾分道理。光為了一個精神系能力者,各大公會並不至於爭搶到這地步,只不過發展到了現在的局面,也遠不是為了爭奪一個人,舊的齟齬,新的爭鬥,底線的試探,氣勢的壓制,誰都不可能在這種時候後退一步。
一陣沉默,眾人似乎都在各自考量利弊。倒是阿莫爾先開口道:「好呀,我沒意見。」
「那我就沒有意見,」唐淵表明立場,「銀蛇,你跟我進遊戲。」
「我?」銀蛇仿佛一個上課睡覺被點名的學生,傻叫道,「啊?」
「純鈞。」尹橙只叫了一個名字。
純鈞單手托腮,無奈地笑道:「好啦知道啦,誰叫你是我師兄呢。」
「帶我一個!」攪屎棍殷千翎舉雙手贊同。
「看來全票通過啊,」陸之穹向白漸瀟伸出手,「寶貝你呢?在場的也許是全監獄最頂尖的戰力了,來見識見識唄?」
白漸瀟盯著他的手,心想就是這隻手,剛才摸過阿莫爾……陸之穹似乎沒察覺他心裡的疙瘩,不由分說地抓住了他放在身側的手,裹在手心裡搓來揉去的,很不規矩。
「目前我還沒有被系統承認為玩家,所以就擔當裁判好了。」阿莫爾說,「唐淵,可以嗎?」
唐淵不語,只是做出了一個鬆手的姿勢,阿莫爾的手腳上忽然閃現銀光,眾人才發現他的手腕腳腕上都戴著一副隱形的鐐銬,四根細細的鎖鏈匯成一股,牽在唐淵手上——他竟然就這樣公然把自己的會長鎖住了!
鎖鏈被放長了一截,就又變回了隱形狀態,阿莫爾得以走到會客廳中央。他似乎並不在意這種待遇,依然帶著春風般燦爛的微笑,「現在,請你們都看向我,同時啟動遊戲。」
白漸瀟看向阿莫爾,心想與其說做出這種事的唐淵變態,毫不在意地接受這種事實的阿莫爾倒不如說是變態的平方。目光放在阿莫爾身上不久,他果然感覺到了一種奇特的聯結,將這一屋子的人牽繫在了一起。他用項圈啟動遊戲,果然再度睜眼後,發現陸之穹、唐淵、銀蛇、殷千翎、尹橙、純鈞正站在自己身旁。
傳說中最頂尖的戰力,無數玩家仰望的存在,就讓他見識見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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