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提議也以六比一的投票通過了,唯一投反對票的是唐淵。事到如今他已經積攢了不少怒氣,臉黑得像鍋底,尖指甲「嘎啦嘎啦」地撓著椅子扶手。不過他能忍耐到這個地步,已經很讓白漸瀟欣慰了。
之後又商討了不少細節,塔的紋路漸漸暗下,能量已經接近枯竭。阿莫爾將塔重新降落地面,面向眾人道:「時候也不早了,銀蛇他們估計在外面等急了,剩下的事群里再說吧?」
「也行,」殷千翎打了個哈欠,「好累啊今天,果然遇上陸之穹就不會發生什麼好事。」
「我倒感覺不錯,只要是有關出去的事,我還挺有幹勁的,」純鈞說。
「我和你還沒分出勝負呢,」殷千翎哼哼道,「下次遇到別跑!」
「我不喜歡暴力,打架又累又危險還沒人給錢,」純鈞無奈道,「比起和你見面,我更期待和唐淵大人的約會——哎哎哎哎!」
尹橙踮起腳尖從背後扭住了師弟的耳朵,毫不留情地把這個四處留情的傢伙拖走了。
「我們也該走了,」陸之穹抓著戀人的手臂,恨不得把人扛起來一路飛回去再丟床上,「白白我們回家吧?」
「還有件事,」白漸瀟險些給忘了,連忙叫住所有人,「既然大家以後都是同伴了,我想找個都有空的時間,請大家吃頓飯。」他揚了揚手中的三枚白色籌碼,「到時候,別忘了把欠我的賭債帶過來。」
又是那個神秘的賭債!只見欠了債的殷千翎、唐淵、尹橙三人又用那種意味深長的眼神看向自己,陸之穹的好奇心快搓出火了。但是白白又不肯告訴他,硬的自然不能來,甚至連花言巧語都不想用在他身上,詭計多端的陸之穹在白漸瀟處遭遇滑鐵盧,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白漸瀟瞧他抓心撓肺又不敢問的模樣,想到之前自己怎樣被他又哄又騙耍得團團轉,心中一陣舒爽,讓他也嘗嘗這種求不得的滋味,看他以後還敢不敢瞞自己!
白漸瀟愉快地向眾人說道:「這樣吧,三天後來深海33號,我請大家吃火鍋,到時候把賭債帶來就可以了。」
眾人一一允諾,相熟的互相道別,互相看不順眼的放了狠話,漫長而曲折的一天終於結束了。
走在回去的路上,陸之穹終於問出了藏在心裡很久的問題:「你好像早就知道會發生這些事,連組織的標誌都準備好了?」
「是意外啦,我哪有那麼料事如神,」白漸瀟斜了他一眼,「要不是你亂來,我也不至於這樣冒險。」
「嗯,什麼意外?」
「你跟我來。」白漸瀟神神秘秘的,拉他去了商業街,「我帶你去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