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銀聿,別看他整天噁心兮兮的,床上功夫很厲害,這次上船就是想勾個糖爹回去,你要小心咯。」
「看到男人就噴水,」旁邊一個濃妝艷抹的女人嘲笑道,「下不下賤。」
「她叫安琪拉,嘴巴很壞,不過手上資源很多。」青桓介紹道,「手上握著的都是高級貨。」
「你條件很好,」安琪拉對白漸瀟抬了抬下巴,「想必也用不到我。」
這畫風,還真是簡單粗暴啊,不愧是監獄裡,連名媛圈都這麼剽悍……白漸瀟挑了挑眉,禮數周全地與十來個人一一問好。
大家都很熱情——起碼錶面上如此,唯有一個身穿黑色小禮服裙的女人坐在沙發外圍,一口一杯地喝著悶酒,白漸瀟走到身邊,她也不搭理。
「朵頤今天心情不好,讓她自己靜靜吧。」青桓連忙來打圓場。
「你說誰心情不好?!」朵頤猛地摔了酒杯,咆哮道,「你他媽說誰心情不好!」
「喲,好兇呢。」安琪拉斜眼冷笑。
白漸瀟瞥見地上一個亮晶晶的東西,彎腰拾起來,竟是一枚鴿子蛋大小的鑽戒,便遞給朵頤,「你的戒指?」
朵頤抓過戒指,猛地重新擲回地上,高跟鞋用力碾了碾,恨不得要把鑽石碾碎。白漸瀟注意到她左手無名指上的痕跡,這居然是一枚結婚戒指。
旁邊的一個小姐妹連忙出言安慰,扶著朵頤去了洗手間。
兩人一走,頓時卡座上瀰漫起一股輕鬆愉快的氛圍,銀聿笑道:「你看她以前天天炫耀那枚戒指的樣子!結果呢,男人一個都靠不住,嘻嘻。」
「到底是什麼事啦?」
「還能有什麼,她老公偷偷扎破了套子,想讓她懷孕呢!」
「天啊,懷孕不是會被天使抓走的嗎?」
「她老公覺得自己有本事唄,發誓說肯定不會讓她被抓走,還說什麼自己在監獄裡打下了一片基業,什麼都不缺了,就想要個兒子,當初願意跟她結婚就是為了傳宗接代……」
白漸瀟有一搭沒一搭地聽著,專心致志地往嘴裡塞東西,連著早中飯都沒吃,他的低血糖快犯了。
精緻的酒水糕點擺滿了小几,太太團只在偶爾翹起蘭花指,輕輕捏一點塞進嘴裡,抿著櫻桃小嘴,沒有任何咀嚼的動作,好像食物都投入了次元黑洞一般。
「真羨慕你,怎麼吃都不會胖,」一個叫鈺鈺的女人誇張地叫道,「像我這種體質,喝涼水都會胖。」
白漸瀟看了眼她不比水蛇粗多少的腰,默默地抿了口酒,「那應該與吃無關,研究表明悲觀的人更容易肥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