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白漸瀟心下瞭然,這傢伙會那麼自信,原來他的能力就是破案的神器。假如真的是他們中的某個乘客對青桓下手的話,只需要用聽診器一問便知。
第一個受審的是鬼森,調查官煞有介事地戴上聽診器,將診頭貼在他精壯的胸膛上。鬼森的臉漲得通紅,粗著嗓門回答連珠炮一樣襲來的問題,連喘口氣的機會都沒有。
「晚上酒會不是搞了個什麼抽獎活動嗎?我抽中了棋牌室的包夜優惠卡,」鬼森將優惠卡拿出來,在調查官面前晃了晃,「所以就約了幾個哥們通宵打牌……為什麼沒有和青桓說?我為什麼要和他交代,他算什麼東西……」
雖然態度極其惡劣,但從聽診器的反饋看,鬼森並沒有說謊。
「我覺得不是鬼森。」白漸瀟悄悄和陸之穹說,「他想要對青桓下手的話,完全沒必要搞得那麼大張旗鼓。而且昨晚青桓死前,曾經說過一句『你不是鬼森』。」
陸之穹點點頭,「但肯定是我們這一樓層的人,兇手和我們一樣,知道鬼森晚上沒有回來,才會利用這一點騙青桓開門。」
「我有一個懷疑對象。」白漸瀟又道,「你還記得嗎?晚上我們遇見青桓的時候,他手裡拿著兩本書,他應該不是什麼愛看書的人,我懷疑他下午的時候……」
突然,鬼森大吼一聲,「搞什麼鬼!我不干!」
其餘乘客也紛紛嚷道:「我們是來玩的,不是來受審的!」
「死個人又有什麼大不了的,哪個遊戲不死人?你們自由聯合就是怕壞了自己的招牌,真是欺人太甚……」
原來調查官竟然還要求每一個乘客公布自己的能力,來排查殺死青桓的真兇,這下所有人都不幹了。
「這不是強制性的命令——但是主動告訴我們你的能力的話,可以幫助洗刷你的嫌疑,」調查官力排眾議,「接下來的調查中,你可以自願選擇是否暴露能力。」
「我的能力是無可奉告。」鬼森冷冷道,「你已經聽過我的心跳,就該知道我沒說過一句假話。」
調查官不置可否,繼續調查下一人,很快輪到白漸瀟,他便把昨夜聽聞的種種都原本無誤地告訴了調查官。
聽診器的診頭涼涼地貼在身上,調查官銳利的眼睛死死地盯著他,似乎要望進他的靈魂深處。
「冒昧問一下,你的能力是什麼?」調查官問。
前面只有小半人選擇暴露能力,白漸瀟卻毫不在意地微笑道,「當然可以,不過我的能力沒什麼用,說出來可能會被你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