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站在梅花樹下,四周還有掃地的太監宮女。
葉文清隨意瞟了一眼,隨後壓低聲音道:「你如今是后妃,若是傳出些什麼閒言碎語來,只怕是會對你大大的不利。」
難得他這般一個清雋的人,還得費心為她考慮這些,此時臉上都帶著焦急。
盛瓊華抬起頭,對上他的眼睛道:「不用我們做什麼,只怕過幾日就會有無數的閒言碎語出現了。」葉文清生的俊朗,此時一臉疑惑的時候也格外的順眼。
他問:「什麼意思?」
盛瓊華垂眸看著地上的雪,一字一句將查到的東西說出來:「你在太醫院要小心,貼身的東西更是要小心保管,如今是我連累了你……」
說到這,她深吸一口氣:「我也不想,若是這次事情過了,你離開紫禁城……」
她還沒說完,葉文清就打斷她:「清者自清,沒做過的事為何要你來道歉?」沒等盛瓊華開口,他又道:「如今自知是何人出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了。」
葉文清看著面前垂下來的腦袋,笑道:「瓊華,這不是你,既知道了何人動手,你心中定然是有了法子……」當著眾多奴才的面在,葉文清無法去摸摸她的腦袋。
只是語氣越發的溫柔了些:「說罷,需要我做什麼。」
盛瓊華閉上眼睛瞬間又睜開, 風雪之下,她對上那雙始終清透的雙眼道:「我要我們一起做一場戲。」
既然鍾粹宮要告發她與葉太醫私相授受,那她就演給她們看。
「敵在明,我們在暗。」葉文清的眼睛裡帶著笑,「你這是要將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上。」
「還有。」盛瓊華輕聲道:「私下接觸宋太醫的是劉答應,到時候第一個告發的也必然是她。」盛瓊華轉身隨手從樹枝上拽下一朵梅花在手心。
「你的貼身物品——」
葉文清連忙接道:「我必然會看的牢牢地,不讓宋太醫有任何動手的機會。」
「不。」盛瓊華腦子無比的清醒,她搖著頭:「對方的招數我們不清楚,再如何小心對方都會有可乘之機,與其小心翼翼倒不如順水推舟給了他。」
「給了他?」貼身物品為的是什麼,不用解釋都清楚,對方到時候拿出來,私相授受的罪名往下扣,便如何都掙脫不開。
葉文清皺眉,就見她低著頭,兩根手指一用力將手中的梅花攆的粉碎:「給的自然不是你的。」
「劉答應與宋太醫陷害我們,那我們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她仰起頭,面上是毫無掩飾的笑,唇角勾起一片冰冷:「殺她一個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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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與葉文清聊過之後,次日盛瓊華就在外說生了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