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哥斜了一眼劉文,不滿意地說,「胡咧咧啥,我們村啥樣你不知道嗎?」
劉文立即就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你們村的符生也在咱們團,雖然不和咱在一個營區,聽說因為年紀太大,就訂了個又黑又丑的媳婦。」
胡大哥一聽就不樂意了,他之前還一直不知道呢,外面把自己家的寶貝疙瘩,給傳成了啥樣了。
「別胡扯,那是那些人不了解情況。人家符生訂親的媳婦,都訂了好些年了。」
胡大哥也沒來得及說,三個營區里最優秀的標兵,就是自己家妹夫,畢竟還沒結婚嘛。
現在很多城裡人,搞對象都有吹的,胡大哥想著自己妹子有沒有可能把符生給一腳蹬了。
畢竟在胡大哥眼裡,就沒有比自家「小寶」再遭人心疼的了。
不過劉文說對了一句,符生確實年紀太大,都28歲了。這個年紀很危險的,要是自家的寶貝疙瘩忽然看不上他了呢。
胡大哥沒有說是符生訂婚的是自家白又白的小妹,而別人也不問,因為都知道胡大哥根本不回村。
劉文還嘆息呢,
「符生這麼優秀的,就因為年紀太大,訂了個醜媳婦,那我們這些凡人可咋整呀。」
很長一段時間,整個營區都瀰漫著一股蛋蛋的憂傷。
胡幽幾乎就是踩著這股憂傷來到部隊的,而胡大哥也是為了擺脫這種憂傷,把個蕭蘆花給看對眼了。
劉文飛著唾沫星子,替符生可惜,又為胡大哥擔憂。
胡幽也終於明白了,蕭蘆花趕了個巧哇。
而且,那個盧副團長,為了擺脫被媳婦打死的絕境,多次找胡大哥談心,希望胡大哥「委屈」一下,接收了那隻蘆花雞。
胡幽聽著聽著,也不由地要憂傷了。
給胡大哥找個媳婦,咋覺得有點難度呢。
可胡幽認識的大姑娘也有限,好不容易在上海認識個金蘭老師,人家人在上海呢。
胡幽看了眼好像很認真的胡大哥,就聽這位大哥說了一句安慰她的話,
「小寶,這有啥為難的呢,啥女人不是個睡,抱著進被窩,一拉燈,全一樣的。」
胡幽聽了差點沒樂了,這種部隊上的渾話,胡大哥竟然當真了。
但是這個年代好像,許多人都這個想法。
胡幽不由地聯想到了自個兒,當初符生是不是大概也是這麼想的。
一拉燈,白媳婦黑媳婦,都看不見了呀。
旁邊的劉文也覺得有道理,說來說去,還不是因為沒媳婦的原因嘛。
「衛生所和文工團的小姑娘們,好多都有對象了。」
沒媳婦是當兵的大事,劉文又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