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弟立即點點頭,一副很滿意的樣子。
而就在符生轉過身要下樓的時候,其實也就剛走了兩步吧,又聽到身後的胡小弟說,
「姐夫啊,你脖子上有牙印啊。」
符生幾乎是反射性用右手摸在了脖子的位置,就聽到後面胡小弟的「哈哈」大笑聲,還有「砰」地關門聲。
符生這會兒咬著牙下樓去穿了衣服,提著糖袋子和溫大舅媽去給人灑糖去了。
符生在居委會見到了不只是王大媽一個,還有好些個熱心的大媽。
符生差不多是一人給抓了一把奶糖,給人一把奶糖就說一句,
「我就這一個媳婦啊,頭一回結婚,大媽們給宣傳宣傳啊。」
「頭一回結婚,就一個媳婦,大媽們給宣傳宣傳啊。」
符生的這句話確實說得很好的,也很好記。
可是等符生把糖灑完了,話也說得差不多了,人也離開了。
包括王大媽在內的所有居委會大媽,其實都沒太明白符生說的是什麼。
不過,畢竟王大媽是和符生打過幾次交道的,理解起符生的話,比別人要強一點。
王大媽嘴裡含著大白兔奶糖,一點點地在幫其他的大媽來分析符生的這個話里的意思。
「我覺得吧,他可能是想說,最近傳他有倆媳婦是假的。沒聽人說嘛,他就一個媳婦,長得白著呢,我原先還見過的。」
一說符生娶的是白媳婦,其他的居委會大媽都點點頭說,
「畢竟這個當兵的娶的是咱上海的白媳婦,可比那村裡頭的黑媳婦強得多。」
符生都沒有料到,他走了一趟居委會,根本就沒有讓居委會大媽明白他的意思。
而居委會大媽們想的和溫大舅媽卻是一個意思,
「娶的是白媳婦,城裡媳婦,村村裡頭的黑媳婦太醜。」
而符生要是知道的化,肯定更幽怨了。
因為要正月十八才要結婚,符生全身的毛孔都快要炸了一樣,渾身難受。正在溫家門口,一個人練呢。
已經從符生新房那頭回來的溫家人,都在看著符生發笑。
尤其是溫小舅舅和方醫生,倆人嘀咕了一會兒。畢竟是醫生,一下就看出來符生到底是在鬧啥呢。
符生是在門外練到快天黑了,才回屋洗了澡,總算覺得舒坦了。
而溫大舅舅卻在一樓喝茶,看著從浴室里出來的符生,還專門從他下面看上他臉上。
溫大舅舅輕哼了一聲,還嘆了口氣,
「唉,都是30的人了,當個老處男可真不容易。符生啊,你也挺辛苦的。」
符生咬了下牙,走到溫大舅舅旁邊,用同樣的語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