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幽走在前面,而符生跟在後面,最前面走的是堂太,他們都上了二樓。
胡幽在樓梯上還看了眼樓下,這個茶樓還是挺大的。但是,就是沒有人。
這個時候到茶樓裡面吃早茶的人應該挺多的,現在卻沒人。
胡幽是沒由來的就緊張,而符生立即就感受到了胡幽的情緒,用手輕揚了下胡幽的小肉手手。
胡幽和符生,跟著堂太進了一個包間裡面,而前腳剛踏進去,就聽到了一陣大笑聲。而這個大笑聲,讓胡幽覺得更緊張了。
「哈哈,女兒啊,這就是你的朋友?」
一個挺老的老頭,臉上和腦袋上都能放紅光的感覺。而且,在和堂太說話的時候,一隻手還搭在了堂太的光胳膊上。
「啊呀,乾爹,這裡有人呢。咯咯……」
「哈哈,原來小堂堂你也怕人麼?」
胡幽低著頭不說話,不代表她心裡沒想法。
今天算是開大眼了,原來乾爹不是用來叫的,而是用來撒嬌的。
幾分鐘後,胡幽才算明白,為什麼這個「乾爹」要出現了。原來程非花,就在這個「乾爹」的手上呢。
可他的理由很充分,
「女兒啊,你怎麼能信任這些外人呢?」
一聽這話,站在旁邊本來就縮頭當鵪鶉的胡幽,恨不得摁個返回鍵,根本不想聽到這樣的話。
可是聽來聽去,這個堂太的「乾爹」就是不信任她。
讓胡幽生氣的是,人家不是不信任符生,而是不信任她。
甚至還勸堂太以後不要和自己來往,那話說得才叫氣人呢。
而這個乾爹,說話那個音調,還有些陰陽怪氣的,「看看她穿得又土又難看,祖上留下來的東西,都讓她給敗光了。真是丟人啊。」
胡幽是咬著牙把氣咽進肚子裡了,而符生是咬著牙把裝金條的盒子遞了過去。
而且這個「乾爹」在看清楚符生的身形後,還誇了好幾句,「年輕人,回去好好想想吧,跟著這麼個土包子,不如我幫你再找個更好的。」
符生卻狠狠地搖搖頭說,「上天都定好了的。」
胡幽用眼角斜了眼符生,這貨嘴角還露了點笑。胡幽心裡頭也不由地高興,倆人是一個跳河就定了終身吶,這種事情是在別人眼裡不可能的事,可是在村村裡頭,尤其是胡家村之燈的,跳河訂親的,那可是常有的事。
當時胡大伯指著暈死過去的曾經只有13歲的胡幽還說,「小寶咋命這差呢,居然跳河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