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寧坐到了離門口最近的沙發上,兩個保鏢像個門神一樣站他身後,半點不接楊正庭的茬,直接道:「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楊正庭輕嘖了一聲:「別這麼不耐煩嘛,那天晚上的事的確是我不對在先,不過你也給了教訓不是,今天找你來是和解的,讓你哥收著點,大家還沒到魚死網破的程度。」
寒寧冷冷道:「事情是你挑起來的,你說和解就和解?」
楊正庭輕笑了一聲,這時候大門被敲響,一個侍應生端著幾瓶洋酒進來了,楊正庭直接拿起其中一瓶打開,給自己倒了一杯:「大家都是成年人,當事情發展到不符合自己利益的時候,及時叫停止損才是正常的選擇,我想你也不想繼續鬧下去,這不管是對我,還是對你們家公司都不好。」
楊正庭說完,將被子裡的酒一口悶,倒置空杯給寒寧展示了一下:「夠誠意了吧。」
楊正庭說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然後讓侍應生給寒寧也倒了一杯:「喝了這杯酒,從此以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至於那塊地,你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我也不參與了,怎麼樣?」
寒寧拿起酒杯,看著杯中的酒玩味的一笑,那個送酒的侍應生擺放好了空杯就準備起身離開,寒寧道:「等等。」
侍應生沒意識到寒寧是在喊他,還在往外面走,卻被兩個保鏢給攔下了。
楊正庭忍不住皺眉,想要說什麼將事情岔過去,卻見寒寧直接站了起來,走到了侍應生的面前。
那侍應生下意識想要推寒寧跑出去,卻被寒寧的保鏢一左一右的抓住,寒寧撤掉了侍應生了面罩,看著那張跟他有幾分相似的臉,輕笑道:「其實你原本沒必要親自下手,不過你應該很想親眼看到我喝下這杯酒吧,你是不是覺得這樣能給你帶來異常的滿足?」
陸銘惡狠狠的看著寒寧:「都是你!如果不是你,那天的演奏我就不會搞砸,我就是想給你一點教訓怎麼了!」
寒寧掃了眼自己手裡的酒,笑了笑:「一點點教訓?一杯摻了艾|滋|病|人血的酒,原來是一點點教訓啊。」
寒寧說完,直接伸手捏住陸銘的下顎,陸銘頓時瘋狂掙紮起來了,他知道這杯酒意味著什麼,此刻的酒杯就像一個張牙舞爪的魔鬼,正在朝他一點點逼近。他很想將酒杯推翻掉,可是那兩個抓著他的保鏢就像長了一雙鐵鉗,硬是拽著他動彈不得。
陸銘扭頭掙扎:「你不能這樣!寒寧你不能這樣!你這樣做是違法的!」
寒寧笑著將那杯酒給陸銘生生灌了進去,一滴都沒撒,隨手還在陸銘的身上點了幾下,原本往死里掙扎的陸銘頓時軟了身體,要如果不是保鏢抓著他,怕是直接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