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怕的是,沒過兩天他就覺得自己身上不對勁,渾身發冷,骨子裡仿佛有無數條蟲子在鑽爬,讓人痛癢難忍。這種感覺讓陸銘心裡一個咯噔,中招的惶恐不斷在他的心中蔓延,陸銘自己是絕對不會去碰這種東西的,所以對這方面根本不了解,他不知道這種被|注|射|過一次之後會不會成|癮,他只知道現在很難受,那種難受到骨頭縫裡的折磨讓他的大腦都快要停止思考了,這種滋味太令人絕望了。以前在一些地下場所|干|過的他倒是認識一些這種人,否則那些特殊的東西他也沒那個渠道弄來,只是沒想到這次竟然是為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這是不是就是自食惡果的下場。
看著手裡那小小一包的白|色|粉|末,陸銘僅存的理智還在掙扎,如果這一包下去了,那他就徹底沒了回頭的可能。
不過這掙扎也只是一個瞬間,最終身體的渴|望戰勝了一切,當身處騰雲駕馭的|快|感|中時,所有的煩惱頓時被拋到了九霄雲外。
此時跟他一樣的還有遠在別墅的楊正庭,只不過楊正庭有錢,完全可以不愁生計只求快樂,但陸銘卻要為了斗米折腰。
被房東趕出來之後,為了省錢,楊正庭再次搬去了那種只有一個獨立衛生間的小單間,這雖然比最早之前的地下室要好得多,但住慣了大房子,這樣的環境又怎麼能忍受。但是他沒錢了,他甚至將那些名牌衣服都二手掉了,可是隨著入不敷出的消耗,他僅剩的那點錢甚至都不夠買幾次|白|面的,在萬般絕望之際,他再次找上了靳煜。
第26章
跟在樂團一樣, 陸銘吃了個閉門羹, 即便前台小姐笑容甜美有禮貌的告訴他靳總不在, 但陸銘還是覺得自己在對方眼裡看到了諷刺和嘲笑。那門口的保安緊盯他的目光, 好像他是身上帶著病|毒|的乞丐, 鄙夷又戒備。
這段時間他遭受了太多這樣的眼神,可是陸銘並沒有學會在這樣的逆境中強大起來,反而更想躲藏自己,恨不得從這個世界消失,誰也看不到他就好。
來找靳煜的時候,陸銘內心是抱有一絲期待的,他們曾經有說有笑,他們曾經紅酒晚餐, 靳煜曾經看他的眼神那麼認真而專注, 就在全世界都拋棄他的時候, 他以為靳煜是不一樣的,可是沒想到, 靳煜同樣的將他拒之門外。
陸銘渾渾噩噩的走到大廈的外面,樹上有知鳥的吵鬧聲, 令行人退避的灼熱陽光在他身上仿佛失了溫度,他覺得很冷, 那種無法言說,從心底蔓延出來的寒冷簡直令人窒息。
這個時候他應該在琴房練琴, 會有一些女孩子想要在岡特面前有機會露個臉而對他百般討好, 飲料食物, 甚至較為昂貴的手錶香水,走到哪兒都有人喊他一聲陸哥,即便是樂團里資歷很深的人,都不敢在他面前拿大。
哪怕那場演奏毀了,岡特都沒有放棄他,細心安慰甚至幫他找心理醫生,只要他走出寒寧的陰影,他還是有未來可言的。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他甚至害怕明天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