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從靈道:「還有府上的幾個莊子...」
姜從靈的話還沒說完,宴禮便道:「這種內務之事王妃做主就行了,不必事事詢問我。」
姜從靈笑了笑:「既然如此,臣妾便不打擾王爺了。」姜從靈說完,在侍女的攙扶下告退。
臨到晚上,籠罩在一身黑袍中的竇正卿鬼魅一般的出現在了宴禮的房中,當初他廢了不少功夫,舍進去諸多人脈,才換來宴禮的賞識,他為他經營暗線,為他籌集錢財,好不容易發展到了今天,卻因為那些人接連不斷的發生意外而滿盤皆輸,別說宴禮了,就是竇正卿都心急火燎,要不是顧忌宴禮的身份,他都恨不得興師問罪了。
然而現在興師問罪也晚了,只能儘量彌補:「名單是如何泄露的,王爺可有頭緒?」
宴禮本就著急上火,聽到這話更是不耐:「你問本王?那些人全都是你負責接觸的,你問本王可有頭緒,怎麼不是你這邊出了問題?!」
竇正卿也不惱:「我已經在自查,可是並無問題。」
密室中,宴禮也不需要像在外面那般端著,直接砸了一個茶杯怒道:「沒問題?你看看死了多少人?接下來還會再死多少人?這叫沒問題?本王告訴你,若是事情敗露,姬歌華的下場,就是你我的明天,甚至還會更慘百倍!」
竇正卿道:「這些日子皇上並沒有召見王爺,王爺的府邸外面明衛暗衛都一如往常,證明皇上並沒有對王爺起疑心,如今朝堂爭執不下的兩派一個德王,一個是誠王,王爺覺得,哪位王爺最有可能?」
宴禮道:「哪個都沒可能!」
這也是他最想不通的問題,德王雖然在朝中經營勢力多年,但一直都是跟太子斗的不相上下,手中有哪些勢力他不說了如指掌,卻也是清清楚楚的。而誠王,才剛封王不久,早些年一直在關外拼搏,如今支持他的也大多是都是武將,大宴雖然尚武,但朝堂上卻是文官的優勢,所以那點支持完全是靠武將的影響力在跟德王斗,裡面真要說有什麼暗涌,那還真沒多少,要如果不是誠王如今簡在帝心,又有寧王這位寵兒護持,德王隨便一個幕僚都能把他斗下去。
而寧王,本就是孩子一個,整天只知道享樂,對朝中基本毫不關心,而且身為異姓王,他避嫌都來不及,更不會往裡湊。至於宮中那些已經成長起來的皇子們,也都是才剛剛上朝拿了官職,根基尚淺,絕對做不到如此,想來想去,他竟然沒有一個懷疑的對象。連目標都沒有,這讓他從何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