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為宴禮是愛她的,她以為這份愛可以讓人忽略她的毀容,她以為宴禮對她是真心的,可惜她錯了,當進王府後第一次踏出那道門,看到宴禮眼中還來不及掩飾的厭惡和不耐時,周瑾兒的心徹底涼了。
見到宴禮歸府,周瑾兒款步上前,聲音輕軟:「王爺。」
宴禮下意識皺眉,他沒想到周瑾兒這麼快就出來了,還以為她這輩子都會將自己關在房間裡不見人,若是如此,他倒是不介意被這個女人占據了正妃之位,可若是這般整日出來現眼,那他便容不得了。
宴禮將自身的殺意隱藏的很好,面上看甚至眉眼含笑多麼深情呢,挽起周瑾兒的手親昵道:「你不必每日如此等著,外面風大,有時若我晚歸,你早些歇息。」
周瑾兒順從點頭,抬眸期盼的朝著宴禮看去:「王爺今日可忙?」
宴禮頓時眼含歉意:「皇兄近來交予了一樁差事,容不得有誤。」言外之意是這段時間都要忙於工作不去後院了。
周瑾兒淺淺一笑,絲毫不見勉強,反而溫順道:「王爺這般勞累,可要注意身子,現在天色尚早,不如先喝碗湯解解乏在行公事也不遲。」
宴禮不願意與她同房,但旁的一些還是可以給的,畢竟才說周瑾兒是自己的真愛,皇上那兒怕是還盯著呢,太過冷漠實在是說不過去。
兩人一同進了屋內,寒寧側頭看向姬游:「你就帶我來看這個,相互演戲而已,那個宴禮即便裝的再深情,也無法掩飾眼中的厭惡,那周瑾兒裝的再溫順,也擋不住內心的瘋狂,兩看生厭的兩人這樣暗中較勁,總有一天會爆發出大問題來的。」
姬游含笑道:「你覺得會是什麼問題?」
寒寧道:「不瘋魔不成活吧,不是宴禮暗中解決了周瑾兒,就是周瑾兒殺了宴禮,就看兩人誰先下手了,不過宴禮才剛抬了周瑾兒進門,又在皇叔面前信誓旦旦的說是真愛,要是進門沒多久真愛就死了,那皇叔不知道還能不能容得下宴禮了。」
姬游輕笑了一聲:「父皇早就容不下了,只不過現在的父皇已經不是當年的父皇,他手握整個大宴權勢,深諳若想致人死亡,必先致其瘋狂,宴禮就像翁中之鼠,最後殘喘求生罷了。」
寒寧對宴禮沒多少興趣,就算宴禮與他有什麼糾葛,那也是他上一世死後的事情,不過宴禮跟姬游倒是糾葛不少,現在姬游想要帶他來看宴禮的下場,寒寧也只好順著他了。
姬游不知寒寧所想,見宴禮隨著周瑾兒進了室內,想必一時半會兒是不會出來的,便帶著寒寧如鬼魅一般的潛入了府中,推開了一間偏殿的門,在殿中轉了轉燈台,竟然打開了一間石門。
一般府中有暗道很正常,寒寧那兒也有,於是眼神詢問姬游,姬游拉著他走了進去,而進去之後,寒寧的臉色頓時變了。密室內倒是沒啥特殊的東西,只有一幅幅的畫,而畫像上的人跟他很像,或者說就是他二十多歲之後的樣子,亦或是這畫的,就是他的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