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瑾兒的話簡直戳到了宴禮的痛處,宴禮再次惱怒地揚起鞭子,卻被周瑾兒突然暴起的撲了過去,一把想要將宴禮手中的鞭子搶過來。可是一個女人怎麼抵得上身懷武藝的男人,雖然宴禮這些年為了迷惑宴皇整天風花雪月的並未練武,但底子依然在的,抬腳就將周瑾兒給踹了出去。
周瑾兒被宴禮踹到地上動彈不得,緩了好一會兒忍痛開口:「大不了就是一死,不過拉上你陪葬也算是值了,你算計了一輩子,到頭來也不過是個被玩弄於掌中的人,你自以為自己很厲害,運籌帷幄嗎?殊不知你這些年種種行為,在別人眼裡看來就像個傻子!你為了不必要的後顧之憂,這些年遲遲不要子嗣,現在好了,我如你的願,你以後都不會有孩子了,高興嗎?」
回應周瑾兒的是一下又一下令人皮開肉綻的鞭子,屋內再無人談話,只有周瑾兒的慘叫,姬游聽了一會兒牆角邊沒意思的走掉了。原來重來一世,真的能看清許多許多的東西,不過好在,他的阿寧,從未變過。
姬游來到寧王府的時候,寒寧正在逗弄小老虎,那隻被調養好了的藍狐也會蹦亂跳,意外跟小白虎成了好朋友,晚上甚至要睡在一起才不鬧騰。
這會兒看著憨態可掬的小白虎在院子裡撲騰,藍狐趴在寒寧的腿上甩著尾巴模樣悠閒,微風伴著暖陽,一片歲月靜好。
姬游上前一把將寒寧摟在了懷中,寒寧不習慣的動了動,不過見姬游堅持,便隨他去了:「忙完了?」
姬游嗯了一聲:「剛從禮親王府回來,周瑾兒都快被他打死了。」
寒寧側頭無聲詢問。
姬游道:「那個周瑾兒卷了東西想跑,被我安排的人給抓回去了,她害的宴禮斷子絕孫,這兩人這輩子有的纏了。」
寒寧知道姬游特別關注那兩人是因為他們是上一世搶奪了皇位的贏家,在他死後潑了滿身污名的罪魁禍首,只不過他自己也許是因為沒有這些記憶,感觸定然是沒有姬游那麼深刻,但他能明白姬游的感受,於是輕撫了一下他的臉頰:「區區一個宴禮,何必將他看的如此重要,當皇叔將他留在皇城內的時候就註定了,他這輩子翻不起什麼風浪,閒來無事看看樂子就好,不必如此執著。」
姬游順著他的輕撫在他掌心輕|吻|了一口:「現在不就是沒事看看樂子嗎?阿寧,下個月隨我一道去江難吧。」
「去江難幹什麼?」
姬游道:「巡河道,而且這些年你除了皇城都沒怎麼去過其他的地方,雖然路途勞累,但也能看看沿途的風景,更重要的是,這一去就是數月,我捨不得離開你這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