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峻高一剛跟寒寧接觸的時候就知道他是個渾身帶刺的人,聞言只是好脾氣的笑笑:「小心點總歸沒錯。」
寒寧直接朝他伸手:「房卡給我,我自己上去。」
高峻一點遞出房卡一邊道:「這附近我很熟,如果你們想要出去轉轉,我可以帶你們。」
寒寧不客氣的拒絕:「有嘴有錢有導航,要什麼帶路的。」說完看徐一風拖著兩個行李站著一動不動,頓時不耐煩道:「傻站著幹什麼,你走不走。」
徐一風被寒寧吼的眉開眼笑,連忙拖著行李屁顛的跟上,高峻只是笑了笑就去找老師復命了。
畢竟是國家牽頭辦的競賽,居住環境雖然不可能那種一晚上幾千塊的套房,但房間也還可以,兩張大床,還有個很大的書桌,剛好可以一人一邊用,以及整面的落地玻璃窗,顯得房間視野十分的開闊。
寒寧對房間還算滿意,見徐一風問他睡哪邊,便隨手指了靠窗的那邊。徐一風連忙將寒寧的行李箱拖到了他的旁邊,找了個不礙事的地方給放好,這才開始整理自己的東西。首先拿出來的是一盒很大包的藥盒。
看著徐一風蹲在那邊整理東西的背影,寒寧有一瞬間的恍惚,這種似曾相識仿佛讓他回到記憶中的從前。那時候的徐一風就是這樣,永遠的溫柔又細心,不管他有再多的刺,都能包容的一笑而過,卻又常常在很細節的地方感受到他的愛和心意。
這樣的徐一風讓寒寧恃寵生嬌,而徐一風也常常說,要把他的脾氣寵的沒邊,這樣以後除了自己,誰也忍受不了他。可是那個寵壞了他脾氣的人,卻沒有做到當初的承諾。
上一世的事情要說起來,他們誰都沒錯,但誰都有錯。是他先離開,即便離開的時候說好了,他們不要因為變成遠距離就淡了感情,以後等他回國一定還要像現在這麼相愛。可是出國後一切變得身不由己。
寒寧是聰明,但這個聰明並不適合陡然降臨的現實,他還沒能學會保護好自己,就被人攻的遍體鱗傷。那時候他的父親因為大哥的死一下子老了許多,那樣一個永遠儒雅從容的男人,突然變得頹喪易怒。
等接觸到了更多的東西,寒寧才知道,他哥的死根本不是意外,所以他的父親變得極其敏感,並且不顧一切的想要找出兇手,對他也是令人窒息的防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