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寧輕笑了一聲,可能是還未經歷過一些磨難,現在阿暉的性子還有些跳脫,不如後來那般沉穩寡言。
「我不問是因為沒必要問,因為該知道的我差不多都知道了。」
阿暉眼神定點努力不去看寒寧,這種炸人的審問方式就是攻心嘛,他見識的多了,才不上當。
寒寧道:「如果可以,我想見見他,我知道他讓你來盯著我是為我好,我不是不識好歹的人,但其實有些事他可以自己來,不用這樣躲在暗處,更何況對於你們,我也的確是知道的。」
阿暉任由寒寧說,這話聽起來好像真的知道,但仔細一琢磨,其實也有些似是而非。
寒寧笑了笑:「房華暉,對吧。」
阿暉下意識抬頭看向寒寧,一口就叫出自己的名字,這的確是讓他意外,畢竟從抓到他到現在寒寧都沒有離開過,而且就算他調查,這麼短的時間內他也調查不出來啊,所以很可能正如寒寧所言,他是真的知道。
寒寧繼續道:「丁炳柏,婁永嘉,還要我繼續念名字嗎?」
這兩個名字寒寧只認識其中之一,婁永嘉,當時也是阿暉隊伍里的人,只不過瘸了一條腿,但還是努力衝鋒在前頭,對他也是頗多照顧,只不過後來因為受傷感染又沒有藥物,不治身亡。而丁炳柏是有一次看到阿暉拿出照片來,他隨口問了一句那是誰,阿暉說丁炳柏,他兄弟。
這一下阿暉是真的驚訝了,竟然不是唬他,而是真的知道,頓時阿暉緊張又興奮,他們先生暗無天日多年,是不是終於可以見光了?!
寒寧在他身上隨手一點,解開了穴道:「明天下午三點之前,我希望能在這裡看到他,你回去告訴他,要麼來見我,要麼永遠都別想再見到我。」
來見,他能救命,不見,可不就永遠都別想再見了嗎。
回到姚憑軒身邊的阿暉老老實實將寒寧的話給複述了一遍,這下連婁永嘉等人都驚了,他們一直以為寒少是不知道的,所以原來其實是知道的嗎,這一瞬間,寒少在他們心裡從一張純白的紙,瞬間變得神秘起來。
姚憑軒卻是垂眸,視線盯在自己的膝蓋上不語,丁炳柏頓時有些急切道:「先生,不管怎麼樣,寒少既然這樣說了,那肯定是要見見的,難道您想惹寒少生氣嗎?」
姚憑軒指尖微微一動,沉默的眾人以為他會再次拒絕,這才開口道:「去準備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