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叫『寒寧』的一路小跑回自己的院落,他院子裡的丫頭奴僕頓時圍了上來,其中一個年歲看起來相比較大一些的,取來水和帕子上前:「公子怎麼跑的這般滿頭大汗,這冷風一吹,若是著涼了,可有的受了。」
『寒寧』抿唇而笑,將手裡的玉佩放進了一旁的首飾盒中,那婢女見狀也沒有多問,只是取來一封信:「這是早上送到門口的,公子可要看?」
『寒寧』一抬眼就看到信封上熟悉的字跡,臉一紅,手速卻飛快的搶了過來:「快給我!」
一旁的丫頭們見狀便嘻嘻笑開了,『寒寧』輕輕瞪了她們一眼:「你們一個個的,都沒事做了嗎?」
剛剛給『寒寧』擦汗的大丫頭孤雲揮了揮手:「行了,再逗弄公子,當心扣你們月銀,都去做自己的事兒,別圍在這裡了。」
飄在空中的寒寧摸了摸下巴,覺得自己似乎破解了這個『寒寧』娘兮兮之謎了,若是在一堆丫鬟中長大,長成這樣也不是沒可能。
丫鬟們散去後,『寒寧』小心的撕開信封,取出裡面的信紙,第一行便是有一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這直白的鳳求凰讓寒寧再次皺眉。
倒不是這首求愛的詩有什麼問題,而是信紙上的字跡,空有型而無根骨,筆鋒虛浮,撇捺間盡顯瘀滯。都說見字如見人,就看這一手字,就證明這人不是什麼坦蕩的正人君子。再看那個『寒寧』抱著信紙眉目含春的樣子,恐怕這信就是那個段郎寫的吧。
想到那個送玉佩的將軍,寒寧忍不住搖了搖頭,儘管沒見過那個段郎,但他可以確定,眼前的這個『寒寧』根本就是揀了芝麻丟了西瓜,若是兩者間必選其一,那肯定是要那個將軍,就那個將軍通身的氣勢,還有堅毅的眉眼,絕對是個傲骨錚錚的男子,放著那樣一個男人不要,要這個一看就是個軟骨頭的段郎,真不知道眼前這人什麼眼神。
『寒寧』絲毫不知自己被人嫌棄了個徹底,抱著信紙反覆看了無數遍,又走到桌前,取出紙筆,一字一句的描摹,顯然愛的痴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