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寧眨巴著大眼睛看向豐庸王:「當初爹爹在京中是什麼樣的?」
他記得他遇到戰聞初的時候,戰聞初雖然少年老成,但畢竟是個少年,以前在京中的事情戰聞初也很少提及,所以他都不知道戰聞初到底做過什麼令人聞風喪膽的事。
豐庸王笑眯眯地朝著寒寧道:「你爹爹呀,當年與慶國交戰,結果軍情有誤,中了對方的埋伏,最後僅以三萬士兵,坑殺了對方二十萬精兵。」
寒寧聽的眼睛都瞪大了,三萬和二十萬,這實力懸殊也太大了吧,得多厲害的計謀才能辦得到啊。
豐庸王繼續笑道:「這還沒完呢,後來回京接受嘉獎,先帝想著你爹爹年少有為,於是為了指婚了一位名門淑女。」
戰聞初聽到這話眼睛瞪向了豐庸王,讓他莫要胡言亂語。
豐庸王不為所動:「結果指婚第二天,那女子便得了急症,最終藥石無靈香消玉殞,然後京中就傳言,你爹爹殺伐過重,命太硬,先帝想著,這也許只是個意外,於是打算再指一門。」
寒寧道:「然後呢?又死了?」
戰聞初不輕不重的在寒寧後腦勺拍了一巴掌,讓他莫要胡言,豐庸王失笑道:「那倒是沒有,因為壓根沒指成,所有被先帝考慮到的高門貴女,家中的父兄都跑來哭訴,說自己女兒年幼想多留兩年,不願嫁,結果這事就傳開了,不知怎麼就變成指婚誰就剋死誰,說他殺孽太重,傳著傳著就莫名變成羅剎惡鬼,止小兒夜哭的存在了,可不就令人聞風喪膽了。」
寒寧同情的看向戰聞初:「爹爹,你真可憐。」
戰聞初頓時又是一巴掌,這倒霉孩子,有這麼奚落自己爹爹的麼。
豐庸王自從明皇登基就一直被磋磨,這些年在京中又耗盡心力的經營布控,如今終於掙脫,雖然於他而言時間算是緊迫,但他並沒有急切的去做什麼,放鬆休息了一段時日後,又帶著人在整個天州好好巡視了一番,這才開始興建水泥廠。
豐庸王最先做的便是修路,整個天州就沒有一條像樣的路,往來極其不便,天州貧窮主要還是境外蠻族不時的掠劫燒殺,他們大夏地域遼闊國土富饒,不少外族都虎視眈眈,尤其是比鄰的蠻族,而天州又是邊境一帶,自然不穩定許多,但是天州還有個優勢,那邊是比鄰三國地帶,只要道路起來了,兵力雄厚了,完全可以憑藉進出口的商貿帶動整個天州的經濟,更甚至連軍需糧草,他們都能從隔壁葉國購買,不走國內,以免驚動了旁人。
豐庸王跟戰聞初商議這些事的時候並沒有避開寒寧,甚至還會偶爾詢問他,不過最初的詢問只是調笑,小孩聰明,能折騰出這些前人沒能折騰出來的東西,但不表示天才到能什麼都懂,能盤活一座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