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走近,段信厚見到寒寧,下意識就想避開,寒寧卻先他一步開口:「國公大人,許久不見了。」
段信厚只能停下腳步,給寒寧還禮道:「小王爺。」
寒寧遞了他一杯酒:「我的桃林莊,還要多謝國公呢,若非那六萬兩白銀,這十里桃樹我還這捨不得下這個血本呢,不過好在,桃林的生意經營的不錯,差不多快回本了。」
段信厚皮笑肉不笑道:「是小王爺的本事大。」
寒寧似乎想起什麼,又道:「說起來,我那個酒樓好像也是從國公的手裡買下來的,當時我還找了個師父相看,原本也打算開一個金銀玉器的珍寶樓,但那師父說那邊的風水不適合珠光寶氣,但適合煙火人氣,於是就開了個酒樓,沒想到真被師父說中了,酒樓一開,那是人氣鼎盛啊,幸虧沒有開珍寶樓。」
段信厚手裡有好幾家珍寶閣的鋪子,但因為前段時間賠了個底朝天,除了造假,其他的貨源又貴上了天價,加上他的店鋪出過假貨,若是繼續賣,未必能有生意,所以選了幾個地段不太好的鋪子給變賣了,打算以後主要經營布莊。
那個火鍋樓他知道是小王爺開的,所以從來沒有去過,他也沒有自己詢問過,他家的鋪面賣給了誰,現在才知道,他的鋪子竟然也是被小王爺買下的,又變成了日進斗金的旺鋪,這一下,段信厚實在是忍不住氣血上涌,看著寒寧更是失了理智道:「小王爺,你莫要太欺人太甚!」
寒寧沒想到段信厚會當眾說出這種話,眉毛一挑,轉身朝著戰聞初跑過去,並且大喊道:「爹爹!國公他欺負你兒子!」
戰聞初正在跟幾個朝中的老將寒暄,聞言臉色一冷,快步走向寒寧:「怎麼了?」
寒寧滿臉委屈的看向戰聞初:「我去謝謝國公轉讓的莊子和店鋪,他卻說我欺人太甚,我如何欺人太甚了,我做什麼了,他就這樣誣陷我!」
戰聞初森冷的眉眼看向段信厚:「敢問國公,我兒如何欺人太甚?」
一對上戰聞初的眼睛,段信厚心中一突,雙腿都有些發軟。
寒寧還嫌不夠的在一旁煽風點火:「總不能因為那莊子在你手裡成廢莊,在我手裡成桃林,就是我的不對吧,店鋪在你手裡因為造假虧本了,到我手裡賣火鍋賺錢了,也是我的不對吧,我好心謝你,你卻說我欺人太甚,難不成我買下你的莊子買下你的鋪面,也要跟你一樣賠個底朝天,就不算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