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常出門,活動範圍十分有限,他不覺得這是個困擾。
「我只是提醒一句,」沈觀道,「覺得秦樓可能隨時會找過來,你遮一遮,也許到時候能避一避。」
蕭雪滿卻依舊覺得他誇張了。
「他不會來的,」蕭雪滿十分篤定,「他那個位置,不可能到下界來的。」
沈觀不這麼想,秦樓的瘋蕭雪滿沒看見,他看的清清楚楚。
「反正你做好準備吧,」沈觀道,「至少,別讓他發現小晚。」
秦樓已經瘋成那樣了,真要是讓他見了小晚,怕是瘋地更厲害。
木火雙系,連沈觀都會下意識聯想到秦樓。
蕭雪滿的臉色冷了冷,再不說話,沈觀也是時候閉了嘴。
他現在有點力氣,便和蕭雪滿一起侍弄院子裡的止血草,弄著弄著,又覺得著院子裡少了小晚,有些冷清。
不知道小晚怎麼樣了。
開向十六重天的花苞車裡,蕭晚花了一段時間,才漸漸習慣了失重的感覺。
他手裡還拿著爹爹給的小奶糕,旁邊坐著的小女孩聞到了香味,湊上來看了一眼,眼巴巴問蕭晚討要。
「蕭晚同學,你手上的零食可以給我吃嗎?」
蕭晚看了她一眼,少有的幼稚地護了食。
「不行,」他當即咬了一大口,「是我爹爹給我做的,不能給你吃。」
小女孩委屈又生氣,轉過頭去不理他了。
花苞車越開越快,穿到十六重天的時候,蕭晚的奶糕也吃完了,他感覺到車身劇烈地抖了一下,短暫的黑暗過後,眼前便是一片大亮。
花苞車只有最前面有一個窗,蕭晚張望了一下,只看到茫茫一片白,過了不久之後,他便聽到喧鬧聲了,大概是車子終於開進城裡了。
花苞車停在十六重天柏雪城的靈修學院門前,和十七重天那個小小的小學不一樣,這個學校除了小學部,也有初中部,可以一直教到學生突破靈者,成為靈士。
柏雪城學院巨大的石質大門閃爍著厚重又低調的冷光,校門口的噴泉激起薄薄的水霧,再往後看,寬廣的綠茵場上走著三三兩兩的學生,學校一座一座高大的教學樓林立著,這裡像是另一個世界。
蕭晚就讀的小學,已經是他們那裡最氣派的建築之一了,但和這裡對比起來,便顯得又土又破,實在上不了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