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未必自我感覺太良好了吧,」他譏諷一聲,「這蛇是我殺的,要你們多什麼事?」
那女孩子大概頭一次被人這樣懟,愣了一下,臉上的表情有些難以置信:「你這個人怎麼這樣?我們明明救了你的命,下界的人都是這樣得寸進尺的嗎?」
聽這幾句,眼前這幾位大概是上面來的公子小姐,蕭晚不管他們是從哪裡來的,道理總是要講的。
蕭晚轉身把蛇踢了過來,把致命傷的傷口割開,一目了然。
仔細一看就可以發現,火系造成的灼傷早於那根箭,且火系灼傷入口深,打地精準,那斑斕蛇身上大大小小傷口眾多,只是它表皮色彩本來就多,離得遠了就發現不了,即使沒有那道致命傷,這蛇也是強弩之末,倒下是遲早的事情。
蕭晚並不需要他們幫助。
證據都擺在眼前了,蕭晚也不客氣:「是我得寸進尺,還是你們多管閒事?」
女孩不說話了,她和金系的那個男孩對視一眼,雙方都有些尷尬,但臉上過不去,還是反駁了一句:「我們也是好心。這樣,我剛好需要斑斕蛇王的蛇皮煉藥,蛇王少見,你把這獵物賣給我們,我給你一倍的錢,行了吧?」
她高高在上的表情還是沒變,也絲毫不覺得抱歉。
蕭晚神色更冷,提醒了她一句:「你們還弄壞了我的背包,我採好的果子全都沒用了。」
女孩更不覺得這是件值得關注的事情,只覺得他說這句話是為了多要些錢,心裡又多了幾分嫌棄:「我會給你兩倍的錢。」
也許真的就有人腦迴路這麼清奇,能把人話理解成這樣。
話都講不清的情況下,動手倒是痛快一點。
蕭雪滿單子上些的材料寫的是斑斕蛇的蛇膽,蕭晚轉身先把蛇膽取了出來,斷掉的背包繩被他重新系了一個繩結,試了一下背在身上也算穩當。
他在這過程中悄悄把剛剛采的屑木草拿在手上,他還記得書里關於這草的記錄,除了入藥之外,它在被捻成碎末之後有助燃的功效。
那邊看蕭晚低神下去處理蛇膽,以為他是同意賣蛇皮,女孩臉色就稍微緩和一點,心想他還算識趣,便走前幾步,開口說道:「這皮就我們自己來處理吧。」
她實際上是怕這人不會處理,讓材料失了藥效。蛇皮上雖然傷口眾多,但是煉藥也不是為了好看,如今蛇剛死不久,現在採集是最好的時候。
他們那時候動手本來就是為了蛇,嘴上說是幫蕭晚,但實際若是真的想助人,怎麼會擦著蕭晚的身體從背後射箭,若不是蕭晚躲地快,斷裂的東西可不止是背包帶。
她剛上前幾步,就見蕭晚抬起腿,把蛇往後面一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