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場景很是單調,就是一小片水泊,水泊旁邊種著幾棵沒有葉子乾巴巴的植物,被蕭雪滿一伸手就折斷了。
走過這幾棵樹,四周都是緩坡,到緩坡上看一圈,後面全是一望無際的緩坡。
都是重複單調的場景。
蕭雪滿快速往四周都轉了一圈,無論是往哪個方向走,都是重複的緩坡,最後他也只能回到那個小湖泊那裡,被他折斷的植物還在那裡等著他。
也許還是那片湖的問題。
蕭雪滿又潛了下去,但這片湖確實沒有任何問題,就連水也是平常的水,蕭雪滿利用靈力把水全部吸了上來,湖的底部也乾乾淨淨。
無論他怎麼向下挖掘或者向上走,都是無用功。
被困在這裡了。
秦樓也不知道在哪裡,他是否和自己遇見了一樣的情況?
秦樓手上還有傷,如果遇見這種情況,他只會比自己更被動。
蕭雪滿心裡有些著急,但他有途徑進來,就一定有途徑出去。
外表上看不出來,就用靈力看。
蕭雪滿走到了那個已經被他抽空來水的湖泊,兩隻腳踏進了泥土裡,他許久以來第一次顯露出了樹形。
蕭雪滿活了很久了,不像蕭晚是棵小樹,他是一棵已經成長完成的老樹了。天息神樹的葉片是細長的,墨綠色,像是一雙又一雙的眼睛。
他在這樣的環境裡越長越大,直到樹冠已經頂著天,枝幹一直向無盡的山丘處延長。
很快他就發現,當他的枝幹綿延向四周的時候,在經過那些一模一樣的山丘的時候,就會有極其細微的一段又一段被隔開的感覺。
極其細微,但是他感受到了。
這個地方,是有縫的。
他用靈力努力尋摸著那不尋常的感覺,試圖卡著那一點細微的縫。
每過一段時間,那「縫」會有一點略微的震動,這震動有的輕,有的重,在那一刻整個世界都有一種鬆動感。蕭雪滿很有耐心,他在震動時刻就開始動用自己的靈力進行切割,抓住震動的那一點機會,試圖把那條縫擴大。
他每次這樣使用,就會感覺到這個地方跟隨著一抖。
於此同時,他的枝幹一直在延伸著,開始在更大的圈裡面尋找著新的縫,在每一次震動中把靈力嵌入進去,向下挖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