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澤在四八那年的行動,與我戰友類似,只是知道這件事的人極少,只有上頭那幾位,應該不會有事,只是,家裡以後要注意一點,切勿提起當年事項。因為沒有找到泰澤的身體,所以我們無法確定他是犧牲還是去了那邊,若是局勢不好,這件事被有心人拿出來,會對席家不利,希望堂伯與國雄大哥好好說這件事。
北方這邊糧食缺乏,但我有上頭的補貼,帶著兩個孩子不至於吃不飽,就是沒什麼綠葉菜,我跟孩子都有些上火,若是家裡能弄到茶葉或者菜乾,最好寄予我一些。」
念完這封暗信,席家陷入了沉默。
席國雄揉揉自己胸口,嘴張開幾次,都不知道要說什麼,「我去跟銀花說一聲這個事。」
席國雄的妻子叫張銀花,自從兒女都出事之後,這個女人抑鬱至極,得了失語症,身體還不好,所以幾乎天天呆在大房的屋子裡。除了偶爾被席國雄喊出來曬太陽,就只有吃飯時會出來。
「唉,去吧,其實……」席洪波看著自己大兒子,心中有愧,當初席泰澤接下那個任務,也是他跟長官推薦的,沒想到就出了事,「其實我覺得他現在確實是在海……那邊,泰澤是個聰明孩子,會懂得隱藏自己,只是我們這邊局勢不明,就當……就當泰澤不在了吧。」
席洪波當初最喜歡的孩子就是這個長孫,聰明機靈還上進,跟他一起見那兩位首長時,都一點不怯場,他又善於偽裝,最後才會被首長選中,委以重任。
萬萬沒想到,席泰澤順利混進去那邊之後,還沒接觸到有用信息,那邊居然就坐船跑了,帶著一大幫子人全跑了。
當時,席洪波找這個長孫,足足找了幾個月,別說人了,就連事先約好的暗號都沒找著一個,席洪波當時就猜,可能是孫子不知道那船要幹嘛,混進去要打探消息,結果被一起帶走了。
以現在的情況,一海之隔……就算兩邊人都長命百歲,但一家人有生之年都不能再見面了。
看完這封暗信,齊月記下席國方領養的兩個孩子的姓名,這才把信紙扔到灶膛里燒了。
「國方現在的地位,接觸到的都是敏感事情。他戰友不一定是正常犧牲,我們以後做人得更加小心了。」
齊月有點不安。
席寶暗暗記住這些事情,然後回想最近是不是會有什麼大事。
沒等她回想起什麼,境靈就先跟她說了,「寶老大,其實有件事,我現在得跟你強調一下。」
席寶: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