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玉衡也沒正面回答,「這個新丁人數是定數,如果你家幾個小子沒在外面亂來,給弄出點人命,那就是你想的那樣了。」
「你這傢伙……怎麼說話呢!」席洪波本來很激動,愣是被齊玉衡這詭異的說法潑了點涼水,「我家風怎麼樣你還沒點數?席家不會出現那樣的事。」
反正自從在西岐村定居後,「席齊村」漸漸被外人喊成西岐村,這麼多年來,席家就沒出過什麼荒唐事,從沒有什麼私生血脈流傳。
齊玉衡哈哈笑著,「就是跟你開個玩笑嘛,看你那臉臭的,跟茅坑的石頭一樣。」
兩人年輕時就這樣,即使在談正事,也很容易歪了話題——實在是齊玉衡這個人嘴太壞,說著說著就不知道偏到哪去了。
席洪波只得把齊月也喊來。
對付齊玉衡的毒嘴只有兩個法子——一是把他老婆喊來,他寵老婆,被訓兩句就不敢再亂說了;二是把他老妹子給喊來,這男人死要面子,是絕不肯在仰慕他的妹妹面前胡說八道的。
「你這就沒意思了……」齊玉衡嘖嘖兩聲,抱怨一句。
但等齊月正經在他們兄弟倆中間坐下,他也只得長嘆一聲,放棄自己的惡趣味,正兒八經地只談正事。
齊月只笑著聽,時不時給他們兩添些水。
沒了小輩們在堂屋,他們這樣子,仿佛回到了年輕時一樣。那會兒只要確定兩家新家主繼承人,原來的家主就會告知他們所有的事情,並不像現在這樣瞞著。
所以,他們兄弟倆在年輕時,就經常鬼鬼祟祟滿村跑,去研究打壓地下惡力的法子。雖然一直沒什麼進展,但兄弟倆這樣子湊在一處議事,就是齊月最熟悉的場面。
席寶在太爺爺的屋裡,躺在自己的專屬小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
「境靈,我真的好好奇啊,那個齊家老太爺,是不是真的有大本事?」
再怎麼好奇,她也沒有肆意去偷聽,只是覺得心裡頭痒痒的,根本沒法睡著。
境靈見席寶自己都沒有去聽,它一個當狗腿子的,更不好去聽了。它只能回答:「他以後應該一直就住在西岐村了,有什麼本領,總有機會讓你知曉的。」
席寶躺著翹起二郎腿,一邊抖著小腳丫,一邊噘嘴,「我總覺得,他剛才第一次見到我時,有點怪怪的,這一點我也好想弄明白。」
「這個啊……」境靈恍惚了一下,想起好久以前的一件小事。
「寶老大,你還記得你小時候的事情不?」
「你是指什麼?」席寶抬眼看著飛來飛去的境靈,問它。
境靈怕自己把席寶晃暈,就在她床邊停下來,回答:「在我用盡力量,把西岐公社的玉米種全換了之後,你想給你家人送點魚,就自己從空間裡取了魚放出來,被你太奶奶抓了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