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玩了十多天, 中途兩次陪表姐他們一起去鎮上擺滷肉攤,席寶才終於玩夠了,告別外婆一家,跟鍾以澤一起乘船回去。
「每次到這來,都覺得我變得更油光水滑了。」
在船上,席寶扒在邊緣, 對著水面照看個不停。
明明水面被船激起波紋,晃來晃去的, 根本看不清倒影。也不知她是怎麼判斷出, 自己變得油光水滑了。
划船的老夫妻聽著席寶這樣幼稚的話, 都是一臉莞爾。
「包家做飯菜的手藝確實了得,不過, 喜寶你還是跟以前一樣苗條,沒吃胖呢。」
席寶小時候總是胖乎乎的,長大後, 個子抽起來了, 體重卻也降下去了。她不是那種吃不胖的乾瘦型,身上還是有些肉乎乎的, 但已經稱不上豐滿或者肥胖了。
在大家眼裡, 像她這樣的體態,就是最好看的。
「你長得有福氣呢。」老太太誇了一句。
席寶把玩著自己的辮子,笑開了。
「什麼叫福氣?是指我臉上油乎乎嗎?」
老太太笑著搖搖頭, 「你這孩子……」
老太太專心划船去了,席寶也不抓著人家要繼續說話,只是繼續盯著水面,抓住每一個水面稍微光滑點的瞬間,仔細看自己的倒影。
她這些年窩在小鄉村里,已經學會了用很多奇葩的方式來打發時間。
一個小時後,船隻靠岸,席寶對老夫妻倆道過謝,拉著鍾以澤,小跑著回家。
走到家門前不遠處,越過那個「奢侈」的金絲楠木小橋,席寶突然頓住,問:「今天是幾號了?我們什麼時候去南城領小狗啊?」
鍾以澤抿了下嘴,握緊上衣口袋。
這是個特別簡單的問題,他卻思索了一小會,才回答:「之前跟你們去鎮上賣滷肉時,我打過電話給這幾家人了,他們說最好等足五周,讓小狗吃母乳的時間長一些,他們給小狗斷奶了,再喊我們去領養。」
「因為不想往南城跑好幾趟,所以這個時間跟著最晚出生的小狗定,我跟他們說好的時間,是八月十三號過去。」
「八月十三號啊,那是多少天之後來著?」
席寶一向懶得記日子,她上下學都跟鍾以澤一起,只要鍾以澤記得什麼時候開學、什麼時候是周一就行了,她反正跟著走。
鍾以澤順勢把口袋裡的東西拿出來,「你總是不記得日子,要不帶個可以看日期的手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