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菌菇這件事,還有我們家給國家分享了家族傳承的藥方,小包村的齊家給國家送上了陶瓷刀的技術,而我們也是眾多享受國家分紅的家族裡,唯二會把所有分紅捐贈給當地政府的人家。
在利益上,我們幾乎跟小包村是一體的;在思想上,小包村也事事模仿、跟從我們的腳步。想把我們給分隔開,一時半會也做不到——或者說,外人從沒有把我們當成過兩個公社。」
鎮上做事的人,無論是想找西岐村的人辦事,還是想找小包村的人辦事,都只會找西岐村的最高負責人。
席家人點點頭,覺得這第一條理由有點道理。
「那其二呢?」席寶追問。
「其二嘛,」大爺爺敲了下桌面,「這或許跟我們前些天,去鎮上辦的事情有關。」
「啊?」席寶想了想,「最近我們辦的事情,好像就只有給二伯申請辦廠資格?」
「對,」大爺爺看了眼席寶,笑了,「你這丫頭,跟以澤兩人一起去外婆家玩,還能說動他們動了做生意的心思,本事不小嘛?」
席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就是看小雲姐不想太早相親定親,而是想出去闖闖,才隨口說了可以出去做生意的。我說話不過腦子,當時出的主意挺不合適的,還是以澤即使發現不對,另外給他們想了個招。」
「不是你出的主意不合適,而是你每次說話太快了,沒有認真去想。」鍾以澤不喜歡席寶貶低她自己,「就跟你考試一樣,明明都是你會做的題,卻每次都會粗心大意地失分。」
席寶聳聳肩。
粗心這個壞毛病,是她從上輩子延續到這輩子的。
或許就是因為她事事太過順利,所以她才習慣了「隨心所欲」,不愛記事、也不愛思考。
可是,她的智商其實還是在線的,並沒有她自己以為的那麼笨。
只是她身邊全是各種各樣的神級天才,她被襯托著,才以為自己是個大笨蛋。
她上學期間從不認真聽課、作業總是以各種方式糊弄過去,這樣一路讀下來,還連著跳了兩次級,如果她真的很笨的話,那她也不可能跟鍾以澤一起,考上了平都大學。
蔚省今年就三個人考上了這個大學。除了那個不知名的高考狀元,就是鍾以澤跟她了。
「別說這些題外話了。」席寶擺擺手,又看向大爺爺,「大爺爺,你快說說,這村子合併的事情,跟我們去申請辦廠,又有什麼聯繫?」
大爺爺見席寶這麼好奇,挑著眉不說了,要吊吊她胃口。
「大爺爺,你快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