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談錢,那才叫虧大發呢……」
席寶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向戴冒,「不讓參與者得到福利,我們這種年輕人隨便搭起來的班子,誰敢牽涉過深?」
「我打算把雜誌社做起來,至少做成一家正式公司的規模。要把雜誌社做大,前期的投資是必不可少的,我們不能要那種只為了理想,一時衝動就加入我們的人,這種人最後肯定會為了生活而退出夢想。我們需要的是,一群既喜愛文字、喜愛故事、又感激於我們給出的報酬的員工。有金錢的支持,這些人才能一直堅持夢想啊。」
既然都決定要去做這件事了,席寶可沒打算隨便玩玩。
又不是小孩子了,搞什麼過家家?
聽著席寶這麼不符合主流價值觀的話,鍾以澤抿唇笑了。
——果然是她的想法。
「喜寶說的對,雖然在愛好、夢想里摻和了金錢,會顯得有些俗氣,但正是金錢,才能支撐著人去完成夢想。」
鍾以澤先是附和了一句,然後猶豫了一下,才說出以下一番話。
「戴冒,關於這件事,我接下來就打個比方,你別太往心裡去。」
「啊?」戴冒愣了愣,「啊,我不在意的,老大你說。」
「就是打比方,假如現在席寶已經把雜誌社做成功了,你在裡面當一個中層甚至更高的管理人員,然後每個月可以拿到幾百——不,就算只有幾十塊,那你再跟我們一起坐車,是不是就根本不用省這臥鋪的錢了?」
「有了錢,你才能給自己更好的生活,無論是衣食住行還是別的方面。你的生活很好,然後你才能開開心心地去玩夢想,不是嗎?」
「如果你連飯都吃不好,那你是選擇去免費幫席寶做雜誌社,還是去做一份能養活自己的工作呢?」
對於家裡錢袋子正吃緊的戴冒來說,鍾以澤這番話,算是有點毒了。
他聽完心裡就很不舒服,可他想了想,卻意識到鍾以澤說的是對的。
「唉……沒有錢,連活下去都很難。」無法生活,那就無法夢想。
這話說的沒毛病。
戴冒撓撓頭,很是不好意思地問:「那,席寶你打算給我開多少工資啊?」
如果在上大學期間,自己每個月能搞個十幾塊錢,也能大大緩解家庭壓力。或許他省吃儉用一點,十幾塊錢他用不完還能寄回家呢。
「你是第一個加入我的團隊的人,算是元老級別了,我肯定得給你好一點的待遇,不然後面加入的人大多是編輯、作者身份,對於這些人,我是打算用底薪加提成模式定薪資的。不好讓他們拿到的錢能輕易超過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