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以澤在錢包里翻半天,有些尷尬。
總共四根冰棍,總價格是一角六分。可是,鍾以澤錢包里就只裝了十塊錢的。
「我來請客吧。」戴冒看鐘以澤那樣子,就知道發生了什麼。還好他身上有零錢。
戴冒數出一角六分的零錢給人家年輕人,年輕人露出笑容來,把錢裝進挎包里,笑著對他們點點頭,就要推車離開。
不過,接過冰棍的戴冒跟鍾以澤,卻納悶了。
「你這個雪糕上面,為什麼全印著一分?」
鹽水冰棍的包裝就是常見的紙包裝,上面印著「鹽水冰棍」四個字;可另外三支奶味雪糕,卻是印著「一分雪糕」這四個字。
總不至於是人家雪糕原價一分錢一根,結果看他們像冤大頭,就給提價了吧?
年輕人赤紅著臉,「這……這雪糕的牌子就叫一分,我去批發時人家只說這個更賺錢,也沒說的,我才會買到這種的。」
「那個,要是你們在什麼熱鬧的地方,聽人喊賣一分雪糕,別去買。人家就是故意這麼弄的,喊一分雪糕,等你接過雪糕要付錢了,才另外報價——黑心的可能會報到一角、兩角呢,就是騙人的。」
鍾以澤跟戴冒相互看一眼,都是滿心無語。
剛來平都,就被科普了這種小黑幕,還真的不知道要說什麼為好。
沉默了半天,戴冒撕開鹽水冰棒的包裝紙,咬了一口,覺得熱的發慌的心口才舒坦了些。他見賣冰棍的年輕人一直沒走,猜到人家可能是臉皮薄,剛剛說完雪糕的事情,不知道怎麼結束談話。
要是一般人,好心解釋一句之後,可能就直接走人了。
「那什麼,你還挺誠實的,沒有跟那些人一樣,用這個一分雪糕騙人。」戴冒只好又續著之前的話題,誇了一句。
被誇的那年輕人紅著臉摸摸後腦勺,笑起來有些傻氣,「嗯,我不喜歡這麼做。等我把這批雪糕賣完,以後不從那家進貨了。」
他這句話說完,剛好席寶回來了,還帶來了三個人力車。
席寶耳朵尖,加上她按照境靈的指示直奔人力車夫聚集休息的地方後,就一直讓境靈幫忙看著鍾以澤他們,免得他們在陌生地方遇到什麼危險,所以她對這個買賣雪糕的全程都了解。
聽到年輕人這話,她笑眯眯地朝人家豎了個大拇指,「有原則的人,一定會成為很優秀的人。」
說完,她看著正在吃鹽水冰棍的戴冒,看他臉色好了不少,心裡也安定了些,「我找來了三輛車,先拜託車夫把我們的行李搬上去吧。」
「拜託叔叔們幫下忙啦,我們坐了好長時間的車,人都是虛的。」
「哈哈哈,沒事沒事,幫客人搬行李本來就是我們該做的。」三個車夫問過他們三的行李是哪些之後,就開始了搬運,把沉重的行李往人力車上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