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以澤歪了下頭,一時間顯得有點呆萌。
「這是在怪我是個男的嗎?」
五三覺得頭痛,在心裡不斷罵席泰銘。
「你小銘叔,是不是沒教過你男女有別?」
「沒教過啊,但是老師講過。」鍾以澤居然知道男女有別這回事,「但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五三第一次覺得鍾以澤是個蠢豬。
「你腦子餵豬了嗎?還是落在家裡了?」
「都說了男女有別,你跟喜寶都快十六歲了,這年紀,好多人都結婚了,你不知道要避一下嫌?」因為有點上火,所以五三這會說話都帶著點怒氣,「剛剛那麼多人坐在車上,有司機、還有個不認識的女的,你撲到喜寶懷裡算什麼?就算是一時意外,你也該立刻道歉,然後坐正了,離她遠一點。」
鍾以澤張了張嘴,一時沒有話說。
他這會才知道,剛剛五三不是在擔心他,而是在氣惱他跟喜寶的姿勢過度親密了。
他心裡有點難受。
不讓他跟席寶親近,就像不許小孩子吃糖一樣,好讓人難受。
「你聽明白沒?你跟喜寶都不是小孩子了,在大學裡面,你要是跟她太親密,會讓別人覺得你們關係不純粹,到處傳你們倆的閒話。」
「人言可畏,閒話說多了,人家都會當真的。你是個男孩子還好一點,以後討媳婦,把事情說清楚,你媳婦能理解就好。可喜寶是女孩子,她名聲壞了,都沒人會願意娶她的。」
說到這,五三憂鬱地望天。
唉,他們這一房的安字輩,就席寶一個女娃娃,他是把席寶當親妹妹寵著的。想到妹妹以後要嫁人,哥哥心裡頭像是泡了醋一樣,酸溜溜的。
五三一個人酸了一會,差點掉下了眼淚。
可他轉頭一看,鍾以澤悶頭悶腦地走開了,一個人靠在衛生所的門邊,一副不想跟人說話的樣子。
五三:……
其實之前在香水公司實驗室裡面的時候,他有點想試探一下鍾以澤,問問他,是不是對席寶有男女之情。
可剛剛在車上,鍾以澤的各種表現,都明確顯示出他還不懂男歡女愛這種事。
五三對於感情也不算多了解,但他至少比鍾以澤這種情況,要優秀太多了。
知道鍾以澤不懂事之後,五三就沒問那種話,免得還讓人家開了竅,真仗著自己跟席寶一起長大的親熱勁,把自己的身份,從竹馬進化成了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