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楠楠幾人都是認真在做事的,跟席寶一起把雜誌做到這裡,心裡已經很在乎雜誌社的存亡了,這種在乎,比能賺多少錢的在乎,要更深切些。
「那種事就別擔心了,我心裡有譜。」席寶含糊地說了句。
其實不是她心裡有譜,而是她手裡有錢。
除了老家那些大人還被瞞著之外,在平都、或者在國外的哥哥、伯伯、叔叔們,全都知道席寶現在在做雜誌了。這些人看自己幫不上什麼忙,就特別乾脆地給席寶塞紅包,還讓她只要缺錢了就再找他們要投資。
席寶沒想再要投資錢了,只是,收到的紅包,就有十萬多。
這麼多錢,夠她造一陣子了,區區印刷費,她半年內都不會放心上。半年後……要是半年後她這雜誌還不能進入收支平衡狀態,那她也沒什麼必要繼續投入了。
「你們繼續排版吧,我再跟鍾以澤他們一起出去跑跑,看哪家印刷廠更合適、更物美價廉。」
「誒,家裡頭的事情就交給我們吧,」林雨晴頭也不抬地回答,她這段時間除了正常上課,就是圍著雜誌的事情轉,幾乎已經把這還沒個正經實體的雜誌社當她第二個家了,所以她自然地用「家裡」來指代雜誌社,「外面那些事我們幫不上忙,但我們會好好完成家裡的活。」
席寶笑著點點頭,就從床上撈起一個皮革帶花紋的背包——這是鍾以澤前兩天送她的,為了方便多帶東西往外跑,席寶收到這個背包之後,就再沒用過之前的那些花挎包。
「你別忘了塗點雪花膏再出門,平都秋季風大,你多往外跑幾趟,臉上都能吹出裂口來。」林雨晴說了一句。
席寶揚揚自己手裡的背包,「我隨身帶著呢。」
她自己其實是不怕風吹的,特意把雪花膏塞背包里,其實是準備給鍾以澤用的。
而這種小事,也只有跟席寶、鍾以澤一起出門的幾個男孩子知道,留守在學校里的這幾個,根本不曉得鍾以澤一出門就會被席寶塗個香噴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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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就這麼一天天地過去,席寶跟鍾以澤帶頭出擊,另外三個宣發部的男生也各自行動著,終於把以後要合作的印刷廠給定了下來,還順便商議好了價格。
這段時間,雜誌社的所有人,不是在緊急排版第一期雜誌,就是一直忙著在外面考察印刷廠、考察雜誌將來的市場等這些事。等到他們終於把樣本遞給印刷廠,印刷廠在三天後送來雜誌的印刷樣本時,一群人還像是在做夢一樣。
「這……這就做好啦?」抄寫了整本雜誌的兩個編輯,表情是放空的,頗有些不敢置信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