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以澤在這陪我就好了,唉……」一個人忙活,到底是心裡有點空蕩蕩的。
鍾以澤最近想要投資開個汽車製造廠,便帶著挑選出來的年輕團隊,到國外想方設法偷學技術去了。學校這邊都是提前考過試,請了半年的假期。
現在連個視頻電話都沒有,席寶只能跟鍾以澤打打越洋電話,根本見不著人的面。
以前一直待在一起不覺得有什麼,現在人不在她跟前晃悠了,她老是覺得不自在,像是少了什麼一樣。夜深人靜的時候,還特別容易想念著、擔憂著,活像個兒行千里母擔憂的老媽子。
「唉……」審核過林詩音出產的多部言情的席寶,依然毫無戀愛腦地操著老母親人設。
寫完策劃,天都黑了,回四合院又被奶奶念叨了許久,從晚飯一直叨叨到席寶躺上床。
「哎呀,忘了告訴以澤,叫他別再瞎買一堆東西往回寄了!」於是,席寶又從床上爬起來,跑到電話那,跟鍾以澤日常煲起了電話粥。
鍾以澤出國後,沒席寶在跟前盯著,就跟放飛自我了一樣,有事沒事就喜歡買買買,買完一口氣往回寄,席寶隔三差五地收到物流公司那邊捎來的包裹,在這附近都出名了。
從衣服、帽子、鞋子,到珠寶首飾、書籍、畫卷、工藝品,席寶收到的東西,不說能不能用完了,連家裡有沒有那麼多空地擺下,都是個問題。
所以席寶日常要打電話跟鍾以澤講,叫他控制一下,別買了。
雖然說了基本上都是白說,頂多被鍾以澤猜出她更喜歡哪個禮物,下次專門懟那樣東西去剁手罷了。
兩人通過電話說了許久的話,席寶困意上來,打了個哈欠,鍾以澤那邊便跟往常一樣,直接道了晚安,「你快去睡吧,最近是不是又忙什麼新東西了?早點睡覺,多休息一會是一會。」
「嗯,那我掛電話了。」
「掛吧,我等你掛了再掛。」
席寶便扣下話筒,又打了個哈欠,搖搖晃晃地飄蕩回自己臥室,倒床上拉起被子,就這麼秒睡了。
說來也奇怪,她每天總是先躺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然後又想個理由去來一通睡前電話,打完就能安心睡覺了。
四合院陷入黑夜中的靜逸夢境。
相隔許遠的德意志,鍾以澤才在電話的忙音里,慢悠悠把話筒放下。
他身邊的下屬有膽子大些的,調侃問道:「老大,又跟家裡講什麼呢?」
「還能講什麼,每天不都是一個話題麼,不許我再那麼買東西唄。」鍾以澤帶著笑意,像是抱怨般地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