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同學忽悠過去之後,席寶揉揉臉,長長舒出一口氣,「呼,不想了,我可是要爭取晚戀晚婚晚育的新時代女青年。」
話雖這麼說,但這一天的課程,席寶到底是沒有聽進去。即使這是期中考試前的最後一天課,老師很有可能會提到考試內容。
恍恍惚惚混過一天後,席寶也沒什麼心情做最後衝刺的複習了。好在她平時的確認真聽課了,考試並沒有遇到什麼偏門難題,還是能保證考個前幾名的好成績。
這一年的暑假,席寶早跟家裡說過了,大概率是沒法回去的。她爸媽倒是會來平都一趟,在這小住幾天,看看席寶現在的生活。
除了爸媽來平都的那幾天,席寶基本放下工作,主要帶著爸爸媽媽、還有奶奶,在平都好好玩了一遍。其餘的日子,席寶不是在文化公司,就是陪鍾以澤天南海北地跑。
——想找全汽車配件的供應商,可沒法在平都這個城市裡就搞定。
跑著、忙著,席寶原本面對鍾以澤的那點彆扭,也漸漸被她忘在腦後,又跟人親熱起來了。一暑假過去,因為一直要跟人談判,所以他們故意打扮得偏大齡成熟一些,加上長時間的奔波勞累,別人乍一看兩人的模樣,還以為他們是二十多歲的夫妻倆呢。
在外地住招待所或者民宿賓館時,每次兩人說要兩間房,都會受到怪異又不解的目光。席寶剛開始還有生氣、彆扭、懊惱、再加上一些羞澀的情緒,後來就習慣了,完全無視別人的目光。
找供應商並且簽合約的事情,並沒有那麼容易。即使鍾以澤做了很多前期準備,也做好了一本厚厚的策劃書,可兩人跑一個暑假,再加上鍾以澤手下一個團隊分開去別處找,也僅僅是把三分之一的配件供應商給定下來了,這其中大部分還是不重要的配件。
等到開學,步入大三的兩人,不得不計算了一下學分,跟學校領導商量報備之後,選擇放棄了許多選修課程,只保證自己能拿到可以順利畢業的學分。
即使這樣,鍾以澤也經常得在周四周五或者周一周二請假,跟周末的休息日湊成幾天時間,帶著幾個員工去外地考察工廠。
鍾以澤有很能幹的員工,只是,他這次沒打算再做甩手掌柜,也不放心做甩手掌柜,就只能儘可能親自去把重要配件的供應商給定下來,一些雜七雜八的普通配件,才會讓他手下的人去搞定。
「要不是不想過度依賴進口配件……」實在是累得很了,鍾以澤也會忍不住在席寶面前抱怨,「如果不是我想儘可能在國內購齊除發動機以外的所有配件,而是讓物流公司從國際上進口最優質的配件,我這個汽車廠早就開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