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掀你蓋頭,你掀我頭蓋?」
冷不丁一個涼颼颼的笑話。
席寶瞪了鍾以澤一眼,然後腦補那場面,又忍不住笑了。
笑過後,又快速板起臉,「瞎說啥呢,你困了就去睡一會,既然汽車廠的事情急不來,你就別這麼累了。」
「可我心裡忍不住著急……」鍾以澤說著就打起了哈欠,剛剛討論正事時的那點清醒,也在這個哈欠後消失殆盡,他眼眶裡全是哈欠時產生的淚水,看著濕漉漉的,顯得人很迷糊。
他這會兒確實是迷糊了,講話都有點顛三倒四,不清不楚的。
席寶聽他咕嘰咕嘰說些亂七八糟聽不懂的鳥語,起了逗他的心思,就撿著之前的話頭,故意問:「你現在已經有一家大公司了,有面子也有錢,好好的急什麼呀?」
「我就是急!」鍾以澤歪著頭靠在沙發上,一臉委屈。
「到底為什麼急嘛?」席寶好奇了。
「我再不想法子把事業做大一點,做廣一點,再過些年,就比不過你了……」
可能是這件事裝心裡許久了,鍾以澤這迷迷糊糊的狀態下,還是清楚地表達出了這個意思。
席寶有些納悶,審視了鍾以澤一通,還是沒從這個竹馬身上看出什麼大男子主義的苗頭來。
「你為什麼要跟我比?不會是覺得被女孩子超過,就心裡不舒服吧?」
「不是,」鍾以澤因為是席寶在跟他說話,所以一直撐著不要睡著,可講話稍微有點捋不直舌頭了,像是喝大了一樣。
「等你把文化公司順利鋪開全娛樂的架子,我這隻有一個小小的公司,就找不到跟你同等層次的話題了。你肯定會越來越沒空理我,我見不著你,又沒法送你看得上眼的禮物……我一定再也不是你最喜歡的人了!」
說著說著,鍾以澤似乎想到了自己被拋棄的那一天,竟是有些想哭了。